胤禛笑道:“額娘,皇阿瑪剛剛把兒子叫到禦書房。說是讓兒子以後就跟在太子哥哥身邊曆練。”
我看著飯菜已經上桌,九公主也過來了,就笑道:“咱們先吃飯。吃了飯以後再說。”
有九公主作陪,胤禛顯得沒有那麼拘束。一頓飯吃得還算其樂融融。
用過午膳,我笑著對九公主道:“溫憲先回自己屋裡吧,額娘跟你四哥說說話。”
溫憲很聰慧,也不多問,笑著道:“四哥,你陪額娘說話。妹妹先回房了。”
我笑著對胤禛道:“你跟額娘去院子裡坐坐吧。”
永和宮的院子很大。院子中央有一個玉石砌的小圓桌。四周圍著幾隻圓石凳子。
我在一張圓石凳子上坐下。胤禛在我對麵坐下。
不一會,柳絮就安排宮婢送來了茶飲。
我笑著對柳絮道:“你帶她們都退下吧。”
柳絮忙帶著幾個宮婢退下了。
四阿哥有些不安的問道:“額娘,您今日叫兒子過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我點點頭道:“額娘有些話必須要和你說。昨兒,你皇阿瑪就跟額娘說了讓你去輔助太子的事。額娘想問問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胤禛驚訝的看著我道:“皇阿瑪是說讓兒子跟著太子哥哥學習曆練。”
我笑道:“太子是未來的儲君。皇上讓你跟太子親近,你將來自然就是太子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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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笑道:“額娘說的是。兒子一定會以太子哥哥馬首是瞻的。”
我歎了口氣道:“如果,額娘說的是如果,如果太子德不配位呢?你打算怎麼做?是盲莫服從呢還是……”
胤禛驚愕的看著我道:“皇阿瑪對太子哥哥期望很大,朝中大臣也都對太子哥哥歌功頌德。太子哥哥一直都是兒子的榜樣。”
我笑道:“現在說這些言之過早,看問題不能隻看表麵。很多事情需要你親身經曆親自驗證才能判定。額娘就是想問你。如果你深入了解之後,發覺太子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打算怎麼辦呢?”
胤禛皺眉道:“這個……兒子還沒有想過。”
我歎了口氣道:“孩子,這就是額娘最擔心的問題。一步踏錯步步錯。不管是從小就被所有人推崇的太子,還是你這個皇子。你們都是皇上的臣子。你一定要記得,不管做什麼事,首先考慮的是忠於巍巍皇權和保護你皇阿瑪的安危,接著考慮就是國家的利益。太子如果可以做到這一點。你可以全力以赴幫助他。但是,如果他背道而馳。你要給於勸誡。絕不可同流合汙!”
胤禛沉默良久方道:“額娘,如果太子哥哥不聽勸誡呢?兒子是否要告訴皇阿瑪?”
我歎了口氣道:“牽一發而動全身。你兄弟這麼多,萬一太子那邊有什麼風吹草動。難保就有其他的皇子蠢蠢欲動。你要學會揣摩聖心。要學會利用太子手中的特權為皇上辦實事。皇上心裡明鏡似的,你們這些小家夥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他都看在眼裡。告狀這樣的出力不討好的事還是不要去做。一來你皇阿瑪以仁義治國,看重手足親情,你不能做出背信棄義的事。二來,即使有十足的人證物證。這個狀怎麼告?由誰來告?告了之後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都需要考慮清楚。你要時刻記著,要為你皇阿瑪分憂,而不是給他添麻煩。額娘說的這些,你明白嗎?”
胤禛低下頭冥思苦想。最後眼神清明的抬起頭看著我道:“兒子想,我應該知道怎麼做了。”
我笑道:“你是個聰明孩子。這樣額娘就可以放心了!”
胤禛看著我,第一次我在這孩子眼中看到了信賴和孺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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