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宮裡有規矩。後妃是不能隨意出宮。二來,我知道皇上不喜張揚。
果然,皇上點頭道:“這樣也好。”
得到皇上的允許後,我就帶著柳絮還有幾個宮女太監悄悄的回了國公府。
我乘著一頂小轎,讓人直接抬進了國公府。
即便如此,一進國公府大門,父親還是帶著二娘以及弟妹們跪在院子裡迎我。
我忙下了轎子,把父親扶起來含淚道:“父親快快請起,琭兒如何擔得起?”
父親看著慈愛的道:“琭兒如今貴為皇妃。君臣之禮不可少。”
我心裡牽掛祖母,也顧不得這些禮節,忙問道:“父親,老祖母如何了。”
父親黯然搖頭道:“皇上剛剛派了太醫過來,你祖母怕是熬不過今晚了。”
我心中一酸,眼淚不自覺的滑下臉頰。忙道:“快帶我去見見老祖母。”
父親和二娘忙在前麵帶路。我們一直往後麵院子走去。
我當時五內俱焚。也無心關注國公府內的裝潢布置。隻知道走了快一炷香的時間才進了內院。
自從我入宮那日起,就很少見到老祖母。特彆是最近幾年,老祖母一直臥床不起。
終於到了老祖母住的屋子,我一眼就看到那張雕花大床上,老祖母臉色灰白的躺在那一動不動。
秀禾姑姑就守在床邊。宮裡的太醫也在。看到我立刻行禮道:“參見德妃娘娘。”
我忙道:“都起來吧。”又親自扶起秀禾姑姑。
再看老祖母,我忍不住淚流滿麵。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前叫道:“祖母,琭兒回來看您了。”
老祖母緊閉的雙眼微微顫動。她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我張了張嘴巴。
我忙附耳在她唇邊。隻聽到她微弱的聲音道:“是琭兒,琭兒回來啦?”
“祖母,是的。我是琭兒,琭兒回來了。”我握住老祖母的手。
老祖母伸出顫抖的手在我的臉上輕撫道:“祖母留著最後一口氣,就是……就是想再見到我琭兒一麵。祖母就死而無憾了。”
“祖母!是琭兒不孝,不能在您身邊伺候您。”
祖母笑道:“傻孩子,是我們把你送到那見不到人的地方。祖母怎麼會怪你?沒有你,就沒有烏雅氏的今天。你是咱們烏雅氏的驕傲。”
我把臉貼在老祖母的手上,泣不成聲。
“好孩子,彆哭了。你能回來。祖母我高興啊!”老祖母布滿皺紋的臉笑得十分開心。她就這麼笑著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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