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了皇上寢殿，就都來到了寢殿外的議政大廳內。並且很自然的分成兩派在一起商議。
唯有馬齊和張廷玉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張廷玉不用說，他一直是隻忠於君主的純臣。
而馬齊呢，他原是八爺黨的人。但是在八阿哥病重那會，皇上把馬齊的侄女富察氏賜婚給了四阿哥的四子弘曆為嫡福晉。
八阿哥既然無緣皇位。如果讓馬奇在四阿哥和十四阿哥當中選擇，他自然是偏向四阿哥。但是礙於八阿哥的情麵，他也隻有選擇中立。
“李公公，皇上可留有旨意。”八爺黨那些人商議後就詢問李公公。
四阿哥這邊也想知道答案，都一齊看向李公公。
“這，皇上此次病發突然。……”
“張大人，馬大人。皇上現在情況危急，立儲之事迫在眉睫。你們在上書房行走，可知皇上提起過關於這方麵的事情嗎？”八阿哥犀利眸子看向張廷玉。
張廷玉苦笑道:“立儲是皇上聖心獨斷之事。臣哪有這個資格？”
“那馬大人呢？”
“八爺，馬齊也隻是個臣子。”馬齊麵露難色，躬身道。
八阿哥沒有再說什麼。隻用冷冽的目光掃了馬齊一眼。
“大家也知道，十四阿哥不但軍功累累，而且也深得皇上喜愛。大家應該記得，先前十四阿哥出征。可都是按禦駕親征的規格。可見皇上早就有心推舉十四阿哥作為皇位繼承人。”
十三阿哥淡淡的道:“八哥，皇阿瑪還在呢。此時討論這些問題是不是言之過早。”
“十三弟，皇阿瑪是什麼光景大家都已經看到了。不是說我們商量這些，就是說皇阿瑪就不會康複。將來的事大家都不知道。但是，現在不把這件事擺到明麵上說。大清難免會亂。”
”八哥所以說的亂從哪裡來？”十三阿哥問道。
八阿哥一愣。隨即看了四阿哥一眼道:“這就要問問四哥了？”
胤禛奇道:“問我，為什麼？我和十三弟的看法是一樣的。皇上還在。我們討論儲君的問題就是不妥。”
“太醫都說束手無策了。如果聖駕萬一不測。那麼由誰來主持國事？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現在不確立下來。到時候難道不會亂成一鍋粥？張廷玉，馬齊，你們說說。還有各位大臣。你們也說說你們的意見。”
“這個，八阿哥所言是有道理。可是……”
張廷玉話沒有說完就被九阿哥截住話頭都。“張大人認為有理。那馬大人的意思呢？”
“這個，按照八阿哥的意思。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大清沒有這樣的先例。我看還是等等吧。”
“好，那我們就等等。”八阿哥晦暗不明的眸子又掃了馬齊一眼。他也不好再堅持。
“十四弟，借一步說話。”
我雖然沒有在外麵，但是他們所有的談話都清清楚楚的傳到了我耳朵裡。
就聽到八阿哥對十四阿哥道:“十四弟，如今情勢危急。我原來安插在豐台大營的幾位將官都被人控製。不用說。是十三弟先下手為強了。你必須速調兵部兵馬。預防不測。”
忽然，我看到皇上手指動了動。特彆是當我聽到八阿哥要求十四阿哥調兵之時，皇上的手突然緊緊握拳。我猛然醒悟。皇上也能聽到他們的談話了。看來，這也是狐仙姐姐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