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武帝下朝之前,鄧才人早已經被送回了雅玉閣。神武帝自然知道了李太後的一番操作,他隻覺得煩躁至極,這下後宮中又該傳自己召了鄧才人侍寢的流言了。
神武帝隨後讓李祥敲打下麵的宮人,李太後又如何!怎可不經過他的傳召私自將人送到他的偏殿!
其實這也實在怪不得底下的宮人見風使舵,皇後娘娘還在禁足,這鄧才人明顯就是帝王新寵,又有太後撐腰,宮人們誰敢不遵命!外麵的人自然不知道鄧才人是如何受寵,怎麼會不捧著?誰又敢輕易得罪帝王新寵和太後娘娘呢!
神武帝處理了半天政務,才恍然過來藍青梧還不見絲毫蹤影,他身後的李祥正在悄悄擦冷汗。
李祥不得不上心著神武帝之事,特地派人去了鳳棲宮數次,那鳳棲宮的大門依然緊緊關閉著,沒有絲毫要打開的意思。
“李祥!”
神武帝鳳眸幽深,“你去鳳棲宮看看怎麼回事?”
李祥不得不硬著頭皮站出來“回稟陛下,奴才已經派人看了好幾次了,鳳棲宮緊閉大門、毫無動靜!”
“毫無動靜?
神武帝沉著臉色思索片刻後,又拿起折子看了起來,隻不過那抓著奏折的手指看起來有些咬牙切齒的!
三公主被神武帝趕出皇宮時,拐去文華宮去看了文貴人。
她身邊的看管的內侍隻冷眼旁觀著,並不阻攔。
三公主順利進了文華宮的一個偏殿裡。自從文貴人被貶,就從正殿挪了出來。這些年她被囚禁在這小小的偏殿,身邊的人再上心,衣食住行都差了不知多少,神武帝嫌她不安穩,有時還不時下旨訓斥,文貴人已然被折磨的臉上細紋浮現,白發叢生了。
此時文貴人安安靜靜的坐在梳妝台前,三公主手裡的桃木梳子一下又一下梳理著母親的長發,看到白發,便伸手輕輕拔了去。
“何必拔它呢?隻會越長越多。”
文貴人臉上有著母性的溫柔,她溫聲細語道“我的女兒也長大了不少,穩重了許多!”
三公主輕笑道“這幾年女兒受儘了排擠和冷落,性情再張揚跋扈也被磨平了棱角,不得不穩重懂事。”
文貴人聞言心酸不已,她幾不可聞道“不要著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快了,快了!”
三公主俯身,紅唇湊到文貴人耳邊,小聲道“母妃,四皇子這個明麵上的棋子廢了不打緊,緊要的,是暗處的!”
三公主重新挺直腰背“母妃,您若是身體不舒服了,記得叫張太醫來看看!”
文貴人點頭,她自然明白女兒的言下之意。
“母妃,您好好保重,女兒最近一段時日就不能來看您了!”
這些年神武帝也沒有嚴管三公主,不讓她來探望生母,因此她們還是能不定時見上一麵的。
三公主回到自己的公主府也沒有安生,府內,迎麵走來三公主的大姑姐和小姑子。
那小姑娘聽到府外的流言蜚語,很為自己的哥哥鳴不平,她小聲道“不知檢點!”
三公主沉著臉色上前就一巴掌扇在小姑子臉上,那小姑娘捂著臉頰立馬哭了。
慢了手腳的呂家二姑娘氣道“公主殿下,您這是做什麼?怎麼能打人呢?”
三公主傲慢道“本公主就是打了!你們能如何?”
呂二姑娘氣得說不出話來,卻不敢真的如何,這三公主本身就跋扈無禮,何況又有公主之尊,她們就是為自己的兄長抱不平,也不敢過分斥責,更不敢和三公主動手。呂二姑娘一時間更是心疼自己的兄長。
“駙馬呢?怎麼還沒有回來?”
三公主沉著臉色“來人!去把駙馬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