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雙被以同樣的方式帶了進來,他心裡微鬆,不怕不動,就怕神武帝將自己一直晾著,那他才是真的什麼也做不了。
聶無雙臉色凝重,他診脈過後思慮了很久,但是神武帝不等他開口,便讓人將他帶了出去。
“恒哥哥,你彆走!你是不是要把弱弱一直關在這裡?”
藍青梧抽泣著問道,她感覺到什麼,緊緊抱住神武帝的腰身,神武帝隻好抱緊她安撫道“我不走!”彆的他卻沒有承諾。
折騰了大半日,藍青梧早已困倦至極,她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神武帝將她放在床榻上,床榻上早已換了一套新的被褥。
他走了出去,進到另一間房間,那裡聶無雙正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等待著神武帝。
神武帝坐在上首,冰冷的注視著聶無雙“聽說你這幾日折騰得很!跟看守的人要了不少醫書?還妄圖和你的師傅聯係?”
聶無雙無奈道“陛下,微臣和看守的內侍說的都是真的,事關皇後娘娘的鳳體,微臣必須弄清楚有疑惑的地方,和師傅聯係也是為了討論皇後娘娘的脈相。”
“喔?這次你查出什麼了?”
聶無雙立刻正色道“陛下,臣有幾個疑惑,其一臣去皇城城郊義診走之前,專為皇後娘娘診過脈,若是皇後娘娘真的有孕,當時微臣不可能毫無所察,此其一,其二,皇後娘娘的月信在之前診出兩月身孕時,一直都是正常的,這兩月之孕更像是突如其來就有的。”
神武帝打斷他“這個彆的太醫也說過,有些婦人就算是懷了身孕,前期也會來月信!此不足為證!”
聶無雙點點頭“可是陛下,微臣這次為皇後娘娘細細診脈,發覺那胎兒強健牢固,不論母體如何孱弱、如何折騰且情緒激蕩,它都不動如山!這有違常理!尤其是——微臣幾年前就和陛下回稟過,皇後娘娘自中寒毒以後,微臣就曾斷言,皇後娘娘再不易有孕,就算僥幸有孕,也會因為寒毒影響,孩子先天不足多半保不住!這和目前的情況截然不同!若是之前微臣隻有一成把握,那此次診脈微臣已有三成把握,皇後娘娘是假孕之脈!”
神武帝一雙鳳眸冷冷盯著聶無雙“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前,你說的話朕一個字也不信!你不是要醫書嗎?朕都給你!這陣子你就好好的研究醫書和皇後的脈相,畢竟你也知道,皇後為你們求來的時日有限!”
聶無雙的冷汗再次冒了出來,他伏首稱是,又有人進來將他蒙住雙眼帶了出去,隻是這次,他感覺回到房間的時間短了一些,聶無雙猜測著,神武帝又將他們換了新的地方囚禁。看來自己要抓緊時間了。
神武帝走出房間,李忠還在地上趴跪著一動不動,神武帝麵上的冷厲之色一閃而過,他走上前一腳將李忠踹翻“誰給你的膽子陽奉陰違!滾出去!”
李忠默默咽下嘴邊的鮮血,連忙重新跪好“都是奴才的錯,請陛下責罰!”
李忠連忙掏出一包東西“陛下,這是您要的夢幻藥粉,隻需用在熏香裡一絲半點,便能讓人在睡夢中不知不覺口吐真言!且對身體絕對無害!”
李祥連忙接過來那東西,神武帝懶得再看他一眼“自己去領罰!”
李忠連忙謝恩磕頭。
神武帝讓人檢查了那藥粉,便吩咐李祥放了一絲在熏香爐裡。
床榻上的藍青梧無知無覺的睡著,什麼也沒有感覺到。
文華宮偏殿中的文貴人正在大發脾氣,她將屋子裡唯一的花瓶掃到地上,隻聽得劈裡啪啦一陣響聲,她恨聲道“憑什麼!到了如此地步,陛下居然還要護著那賤人的性命!她可是身懷孽種啊!啊——”
文貴人痛苦的嘶吼著,“再派人去!一定要了結了她的性命!陛下,你越是阻攔,我越是要她死!”
三公主看著發瘋的母妃,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她勸道“母妃,女兒再派高手前去溫泉皇莊!隻是你彆再發脾氣了,這花瓶壞了可就沒有彆的了。”
太子從乾政殿出來就去了宮外的春風樓,上好的雅房裡,太子見到了一直在宮外徘徊的如寒。
如寒眼眶通紅,見到太子就要行禮,太子連忙扶住如寒“如寒姑姑,不必多禮,孤心急如焚,相信姑姑也是一樣,我們就直接入正題吧!”
如寒點點頭,應太子的要求坐在了下首的椅子上,她一開口就確定了太子心中所想“太子殿下,皇後娘娘沒有在溫泉皇莊,那轎子裡麵是空的!”
太子眼神一凝,如寒繼續道“奴婢的夫主藍皓是在侍衛堆裡當差的,自從奴婢無緣無故的進不了宮之後,還有宮中的內侍來警告過奴婢,奴婢就猜到皇後娘娘一定是出事了!”
如寒忍不住流淚道“我的小姐一定是出事了!奴婢不知道宮中的情形,急得冒火,藍皓便一直盯著宮門的動靜,他認識底層的侍衛多,便拜托他們看緊了宮門,看能不能看到鳳棲宮的宮人出入,結果那天晚上,藍皓和盯著的人便發現有宮人和一隊侍衛護送著一頂轎子向溫泉皇莊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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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皓不敢放過任何線索,一直遠遠的墜著,結果發現那頂轎子裡根本就沒有人!若不是藍皓跟的緊,奴婢根本就不知道那轎子是空的!可是陛下卻說將小姐送入了溫泉皇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