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的,煩死了。
蔣翼飛的這個周末,就沒有一分鐘是不煩的。
蔣小爺在港城出生,八歲被送來s市,小皇帝一般的魔星。
落地第二天,在新學校碰見了裴餘歡。
兩個人仿佛上輩子有什麼血海深仇,這輩子刻進了靈魂了,一見如‘故’。
不到十分鐘,便扭打在了一起。
自此,開啟了蔣小爺幾年不堪回首的雞飛狗跳生涯。
明明那時候兩個小孩的戰鬥力都差不多,打架嘛,有來有回,誰也討不到好。
偏偏裴餘歡那小子慣會裝的,在大人麵前撒嬌耍賴,裝可憐裝慘,回回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蔣小爺呢?咬著牙一聲不吭。
於是,每次校長、或者家長們,都會認定蔣小爺是施暴者,裴餘歡是受害者。
蔣小爺恨得牙癢癢,發誓見裴餘歡一次打一次。
上流圈子的少爺們心智成熟的早,慢慢大了一點,雙方都覺得很羞恥。
達成共識,離對方遠遠的,裝作互不相識。
至此,蔣小爺在s市為所欲為,無人敢惹。
嗎的!
沒成想,又在裴餘歡他哥、裴月玄那裡吃了個悶虧。
沒人知道,蔣小爺曾經很羨慕裴餘歡、有一個這麼優秀、英俊、溫柔王子一樣的哥哥。
他永遠記得,在某個和裴餘歡兩敗俱傷的下午,在校長辦公室,高年級的裴月玄推門進來。
沒有搭理自己的親弟弟,而是溫柔的問蔣翼飛疼不疼,認真跟他道歉。
那一天,蔣小爺心裡,‘哥哥’兩個字,有了具體的形象。
現在,蔣小爺隻有一句臟話,
衣冠禽獸!
周五半夜,他目瞪口呆地站在路邊,親眼看著裴月玄的車,把他心愛的阿斯頓馬丁撞了個稀巴爛。
然後裴月玄下車,冷冷的掃了蔣翼飛一眼。
那一刻,男人少年時的崇拜和敬仰,全都破碎了。
嗎的,他不服氣!
喜歡夏至是吧?在乎夏至是吧?
嗬嗬
蔣翼飛原本對夏至、隻能說得上一分喜歡,在強烈的勝負欲驅使下,硬生生變成了五分。
夏至,蔣小爺誌在必得。
咽下蛋糕,蔣翼飛已經在心裡幻想出了、無數打臉裴家兄弟畫麵。
他要高調的牽著夏至的手,和夏至在城市每個角落接吻。
他要舉辦盛大的婚禮,當著裴家兄弟的麵,深吻自己的新娘。
然後和夏至生兩個乖巧聽話的女兒,天天抱著去裴家門口散步,
氣死裴餘歡、氣死裴月玄。
太他嗎爽了。
但也隻是幻想,兩天過去了,蔣翼飛連夏至影子都沒看到。
這女人是他見過、圈子裡最乖的大小姐,輕易不出來玩,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喜好,要接近她還真得等個機會。
蔣翼飛從沙發起身,褲兜裡手機震動了一下。
黑著臉摸出來一看,是夏至發來的消息,
【哥哥,聽說你要燒我房子呀?】
嗬~
蔣小爺舔了舔自己的唇環,送上門來了。
他一邊快步走出夜店,一邊給夏至回信息。
編輯了幾遍,都覺得不合適。
煩躁的全刪了,直接打過去視頻。
對方,拒絕。
蔣翼飛開門坐上自己的新車,再次打過去。
對方,再次拒絕。
蔣翼飛毛了,這女人玩他呢?
欲擒故縱又來了?
他黑著臉,再次點下視頻邀請。
夏至,再次拒絕。
我草?
蔣翼飛打字,
【夏至,再不接,小爺現在就開車去複興中路,燒你房子。】
於是,再打過去的時候,夏至終於接了。
蔣翼飛勾起一邊嘴角,將手機固定的前方支架上。
屏幕裡,出現了一片粉紅色。
是被人用手擋著攝像頭,皮膚的顏色。
女人帶著慵懶的聲音傳出來,夾雜著清晰的水流聲,以及封閉狹窄空間裡的回聲,
“蔣翼飛,你等等”
蔣翼飛幾乎是瞬間就猜到了夏至在哪裡。
“小夏至,你在洗澡?”他試探的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