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台風橫行。
昨夜各大新聞媒體才預報了南海最新台風,將會在淩晨登陸f省,沒想到登陸後越見囂張,竟波及到了s市。
夏至和蔣翼飛的車開出林家大門,才發現天色陡然昏暗,暴雨如柱。
這座永遠擠滿了人的城市,也跟著變了臉。
人們像是收到了某種特彆通知,忽然就都約好了一般,消失不見。
外灘,難得的清靜。
夏至看了一眼窗外,問蔣翼飛,
“我們這是去哪裡?”
男人回答,“清濁,我把林天賜堵在那兒了。”
會所清濁,在外灘北儘頭,是一棟很低調的青色矮樓,不掛任何招牌,白天也不營業。
夏至偶爾會去,參加派對,但也隻局限於二三樓。往上據說是私密的包間,她從沒上去過。
“他大白天怎麼在清濁?”
蔣翼飛邪氣的笑著回答,
“他肯定是在裡麵乾壞事唄~”
夏至隨口問,“乾壞事?什麼壞事呀”
“我們惹惹看起來很好奇啊,”
蔣翼飛湊過來,虛虛攬住她的肩,低聲哄道,
“好奇彆的男人乾什麼,彆臟了耳朵,以後哥哥慢慢教你乾壞事~”
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這麼不正經。
“蔣翼飛,你彆鬨我,”
夏至紅著臉推開他。
清濁大樓就在眼前,在不清晰的雨幕裡,站著無數黑色西裝的男人,路兩邊整齊停放著的看不到儘頭的黑色汽車,畫麵看起來特彆肅穆。
第一次看到現實嘿幫電影畫麵,大小姐有些新奇,
“蔣翼飛,這些人是蔣家的還是林家的呀?”
“林家的,準確來說,是我媽手下的人。”
蔣小爺特彆有耐心,隻是回答的語氣,跟哄小孩兒似的。
趁夏至往窗外看的功夫,偷了她一縷長發,放到自己臉前聞了聞,
“她雖然不在s市,但聽說我終於要對表哥反擊,特彆欣慰,沒有不支持的”
“哦,我懂,”
夏至點頭,想起之前蔣翼飛被他媽執行家法時說的話,“阿姨覺得你支棱起來了,對吧?”
身邊的男人沒接話,夏至回頭,發現他正憋著笑。
“乾嘛啦?”她沒好氣的瞪蔣翼飛。
男人努力收著笑,“小惹惹,你再說一遍‘支棱’。”
夏至沉默了兩秒,還是乖乖開口,
“支棱。”
“噗哈哈哈”
身邊的男人徹底笑開,仰著臉,但眼睛看著夏至,亮晶晶的。
支棱這個詞,應該是從北方傳過來的,最後這個字讀輕聲,聽起來很爽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