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家宴,來的都是交好的長輩、親朋。
裴月玄帶著夏至重新回到餐廳,一改之前興致缺缺的模樣,幾乎和每個人都打了招呼。
看他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以及無時無刻不膠在夏至身上的、溫柔眼神,大家想不知道他們的關係,都很難了。
終於可以光明正大,以惹惹男朋友的身份,公之於眾。
裴月玄像一隻招搖的孔雀。
裴月玄是上層圈子裡、這一輩最優秀的一個,他自己的公司已經上市,看發展趨勢和公示的各項報表,十年之內,必定能超過整個裴氏集團。
所以,即便聽說他無意繼承家業,依然是眾星捧月。
於是,這場為裴餘歡和夏棲梧舉辦的家宴,裴月玄和夏至,反倒成了主角。
一旁的夏棲梧,氣得臉都綠了。
這邊,裴月玄恭敬的和夏爸爸說話。
夏爸爸掃了一眼自家女兒紅彤彤的臉,還有什麼不懂的?
但還是要裝作不懂的問兩句,
“月玄啊,你們這是?”
裴月玄在人前,守禮的不行,連夏至的手都舍不得碰一下,尊重極了。
他微笑解釋,“夏叔叔,我和惹惹之前有些誤會,都是我不好,這好容易才哄好的。”
“哄好就行,”
夏爸爸笑道,“我們家囡囡啊,自小是一點苦都沒吃過的,也不能受一點委屈,不然,我可要心疼死。”
裴月玄非常認同,“叔叔放心,我知道的。”
“嗯。”
夏爸爸對裴月玄,打小就喜歡。
要是換個人當夏至男朋友,肯定要被他為難死。比如從前裴餘歡,夏爸爸就從來沒給過一個好臉色,覺得他配不上自己的寶貝女兒。
“行,有你這句話,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裴月玄姿態放得非常低,“我改天去杭城,正式拜訪叔叔,順便給惹惹的外婆上柱香。”
夏爸爸,更滿意了。
要不是夏至瞪他,夏爸爸都想立刻將她的終身大事定下來。
終於逮著空檔,白霽月拉走了夏至。
一臉戲謔笑逗她,
“哎呀,我們惹惹的嘴唇怎麼回事,好像有點腫呀,是過敏了麼”
“我看看啊,不對不對,不是過敏哦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咬腫的哦”
“是什麼呢?是什麼這麼大膽呢?”
夏至羞的,捂住了臉。
“霽月,彆鬨了”
白霽月可不是夏至的愛慕者,並不會因為她害羞了,就停止調戲。
反而,笑得更大聲了,
“我哪裡鬨了呀?為什麼我說你的嘴唇,你害羞成這樣?哦~我知道了,是我表哥咬的~哈哈哈~”
夏至紅著眼睛瞪她,“霽月,你小聲點,一會兒彆人聽見了”
白霽月腹誹,惹惹這個樣子,連自己看著,都晃神,怪不得表哥那種男人,也要下凡了。
這樣想著,白霽月抬眼,看向不遠處、正和她親哥白大少說話的裴月玄。
一身淺色老錢風打扮,優雅紳士的男人,不管是身高身材還是長相氣質,在s市上流圈子裡,都是最拔尖的。
裴月玄低聲和白大少說著什麼,右手卻放在一旁的酒杯,食指的指尖‘不經意’沾進了酒水裡。
然後,再貌似不經意的,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還意猶未儘的,舔了舔嘴唇。
得,不用想,這哥肯定又在暗爽什麼了
察覺到白霽月的視線,裴月玄倏地抬眼看過來,眼神淩厲極了。
嚇得白霽月趕緊低頭,假裝什麼也沒看見。
表哥,還是這麼恐怖
“對了霽月,”
夏至順著白霽月的視線,回頭看了一眼,看到白大少,才想起剛才要追的人。
她剛才分明在二樓護欄邊、看到了匆匆而過fiona。
可是,fiona怎麼可能出現在裴家呢?唯一的可能,就是白大少了。
“你哥哥今晚是自己來的嗎?”
“不是啊,”白霽月搖頭,“他帶了個女人,看著很眼生,應該不是我們這個圈子裡的”
“紅頭發的嗎?”夏至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