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點,年輕的總裁站在自己臥室床邊,渾身濕透。
白襯衣濡濕了、貼在底下的皮膚,將肌肉紋理朦朧刻畫。
修長的腿、一米九的完美的比例,以及張牙舞爪的浴妄,都和這一身禁欲斯文的裝扮、展現出截然不同的魅惑反差。
裴月玄說會閉上眼睛,卻並沒有做到。
他的視線帶著熱意,一直烘烤在床上嬌豔女人身上。
那是他的心上人。
他的惹惹。
如果之前的五年時間,裴月玄對夏至的感情是喜歡,那今晚開始,這份感情徹底變得更加強烈。
規勸、阻止、指責。
這些行為都太冠冕堂皇了,講講大道理、嘴皮一翻,誰都能做到。
但惹惹沒有。
今晚的她隻是站在一邊看著,然後和他一起跳了下去。
要有多信任,才能做到呢?
裴月玄的愛意根本克製不住,今晚,他雖然答應夏至會慢慢來、不會真的欺負惹惹。
但,也不會善罷甘休。
“惹惹,”
裴月玄放鬆身體,輕輕靠在身後銀灰色軟皮牆麵,
用能膩死人的深情,對夏至傾訴愛意,
“過去五年,我一直偷偷關注著你的一切,我知道你什麼時候是開心的,什麼時候是難過的。”
“你心情好的時候,笑起來時眼睛像新月一樣,彎彎的。你心情不好的時候,笑起來時鼻子會輕輕皺一下。”
“你不吃甜食,但難過的時候會偷偷買一盒蝴蝶酥,躲在車裡吃不叫人知道。”
“你不喜歡本幫菜,偏愛法餐和清淡的粵菜,但卻喜歡吃便宜的酥魚,因為酥魚的味道,會讓你想起外婆”
“你喜歡在周六晚上看電影,爆米花必不可少,但卻隻肯吃三顆。”
“你喜歡在倫敦下雨的時候、打著傘去隔壁街區買花,因為隻有下雨的時候,倫敦隨處可見的流浪貓才會短暫消失,你最害怕貓。”
“你不喜歡派對不喜歡晚宴、不喜歡一切杯影交錯虛情假意的場合,但你依然每一次、都花幾個小時精心打扮因為你姓夏,你時刻記著作為夏家小姐的體麵和責任,因為隻要你在,所有人都會提起遠在杭城的父親”
“你膽子小,害怕很多彆人無法理解的東西。”
“比如現在,惹惹,我知道你就在害怕。”
裴月玄的眼神溫柔的不像話,他的告白,漸漸變成了安撫,
“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麼,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你性格看似乖軟,但其實有自己的想法,你不願意說的事情,誰也不會說”
“但我可以取悅你,陪你暫時忘卻恐懼。”
說完這一句,裴月玄抬手,關了內臥的燈。
光線暗下來的那一刹那,眼睛驟得一黑。
夏至聽見男人低啞磁性的聲音,
“惹惹,我都給你看好不好。”
主臥關了燈,但遠處起居室、點著一盞落地燈座。
等眼睛適應了光線,夏至輕輕驚叫出聲。
月玄哥哥,已經脫掉了馬甲。
修長有力的手、將馬甲隨手扔掉,他重新打開燈。
雙手,緩緩放在襯衣紐扣。
再次關上燈。
襯衣扣子多,脫得就慢些,半昏半暗的光線從側後方撒過來,男人微微仰著頭,脫掉了自己濕透的白襯衣。
畫麵看起來,格外澀情。
扔掉襯衣,他再一次開燈。
赤果著上半身的月玄哥哥,棕發往下滴著水,像是正在墮落的正人君子。
男人勾了勾唇,抬手,又關了燈。
夏至跪坐在柔軟的被子裡,又羞又期待,忍不住吞咽‘比平時分泌更積極’的唾液。
因為接下來,他該脫
裴月玄的手,緩緩落在自己腰腹,解開了扣子。
寂靜的空間裡,拉鏈下行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
這個矜持紳士的男人,竟然連脫褲子的動作,都優雅好看,沒有一絲狼狽。
左腳的腳踝,將褲子黏在腿上最後一點布料、隨意踢開。
嗒。
開了燈。
“呀”
夏至嚇得閉上眼睛,呼吸急促。
“月玄哥哥,你怎麼能這樣”
男人狀似無奈,
“不是惹惹想看的麼,我都還沒脫光啊”
但臉上的眼神和語氣,分明是情人之間的惡趣味。
“而且,剛才在裡麵,我看了惹惹現在給惹惹看回來,免得惹惹說我小氣”
不說剛才還好,一說,夏至立刻又想起浴室裡,月玄哥哥是怎麼欺負她的。
嬌嬌依然閉著眼睛,但可憐兮兮的眼淚已經關不住,從睫毛根部沁出來。
“這樣就可可以了月玄哥哥”
“惹惹真乖,但我想給惹惹看”
男人說著,作勢要往床邊靠近,
“還是,惹惹想自己幫我脫?”
“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