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有些懊惱,自己實在太沒用了,竟然在最後關頭、最緊要的環節失誤。
fiona從前開玩笑,說等將來有機會報答夏至,她一定會為夏至赴湯蹈火。
如今,她也真的這樣做了。
夏至不知道fiona今晚的具體安排,但fiona交代她,一定要纏著裴月玄。
這麼簡單的事情,她一定要做好。
此刻,裴月玄坐在床邊,將夏至抱在懷裡。
表情再怎麼強裝冷靜,放在夏至後腰上的手,卻克製不住的輕輕顫抖。
可見這個男人真實的內心,有多激動。
裴月玄剛才隻顧著幫夏至收拾,顧不上自己,現在腰間隻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
難以克製的,親在夏至的頸窩。
一路綿延到精致的肩頭,留下一串帶著輕微刺疼的呼吸。
“惹惹乖,等我五分鐘。”
男人將夏至鬆開,起身要走。
“彆走,彆離開我”
床上的女人看起來一點安全感都沒有,立刻又纏了上去。
絲質的睡衣,衣袖寬鬆垂墜。
隨著舉起雙臂的動作,輕而易舉的滑到手臂最底端,露出布料遮掩下更加有質感、更加細嫩的皮膚來。
這雙手臂纏住要離開的男人,蹭過男人肩膀上的肌肉,繞到後頸處交錯攀疊。
於是,嬌豔的女人也順勢而上,貼著他的脖子撒嬌,
“月玄哥哥,彆走”
被心上人這般的依賴,一秒鐘都不舍得他離開。
裴月玄的心臟軟的一塌糊塗。
不願意讓惹惹委屈,左臂托住她的臀,將她摟著站直身體。
“惹惹我去換一下紗布”
裴月玄的右邊手臂,今晚淋到了硫酸。
經過醫生的處理、包紮,一整節手臂上都纏著繃帶。
但他急著去找夏至,拒絕了麻藥和鎮痛劑,從剛才到現在,沒有一秒鐘是不疼的。
但在惹惹麵前,怕她自責,這個男人愣是沒有表現出來。
剛才在浴室的胡鬨紗布全都濕透了,底下的傷口鑽心的疼。
裴月玄隻是想進去,更換紗布,再給自己打一針鎮痛劑。
“我陪月玄哥哥一起”
夏至腦中隻有三個字,‘纏著他’。
用自己最嗲的聲音,借著酒意,借著沒有開燈,無底線的癡纏。
“要月玄哥哥要月玄哥哥抱著”
這一刹那,裴月玄都不想去管手臂的傷了。
從前惹惹什麼也不做,他都能自己找到爽點,兀自欲罷不能。
現在惹惹這麼主動,簡直
是在挑戰裴月玄的心跳閥值。
“好,我抱著惹惹,一起去。”
單手將嬌嬌橫抱在懷裡,男人轉身進了浴室外的隔間。
腳勾過高腳椅,坐下,將嬌嬌放在腿上。
“惹惹,閉上眼睛,彆看。”
夏至搖頭,“我沒關係的”
怕傷口的恐怖、嚇著自己的寶貝,裴月玄想了想,乾脆取了一卷紗布,蒙上寶貝的眼睛。
纏了幾圈,徹底遮掩嬌嬌那雙惹人心醉的眼睛,裴月玄這才低頭,開始處理自己的手臂。
剪刀直接將濕透了的紗布剪開,局部麻醉、噴上消毒藥水,再快速的重新纏上乾淨紗布。
拿著鎮痛針,男人遲疑了一下,還是放下了。
鎮痛藥一般帶著麻痹成分,怕影響自己一會兒的發揮。
“惹惹,好了。”
懷裡的嬌嬌輕輕點了點頭,柔軟的長發在男人皮膚掃了掃。
夏至抬手,去扯自己眼睛上的紗布。
裴月玄卻按住了她的手,
“就這樣吧,不然一會兒我怕惹惹太害羞。”
裴月玄對夏至,沒有一絲不喜歡。
剛才在浴室,已經親遍了她每一寸皮膚,這會兒放到床上,竟然還想再親一遍。
當然,他也這樣做了。
開著燈,怕寶貝著涼,將室內溫度又調高了一些。
然後,把剛才自己幫她親手穿上去的睡衣,再緩緩的脫下來,扔掉。
躺在湖水藍色的絲質床單上,他的惹惹,美得像剛化作人形的人魚公主。
裴月玄跪在一邊,俯身而下。
用自己的親吻,將公主的皮膚,全部繪成了粉紅色。
太過溫柔,對夏至來說卻有些煎熬。
她在這方麵乾淨的像一張白紙,也毫無防線,脆弱的像紙。
“月玄哥哥”
她聲音不穩的開口,撐著起身。
扯掉眼睛上的紗布,露出一雙已經哭紅了的眼睛。
“彆親了”
都親半小時了
嬌嬌靠在枕頭上,被欺負的哭了。
像往常一樣,抬眼去瞪裴月玄。
卻在看清他的瞬間,嚇得立刻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