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裡,夏至對著鏡子補妝。
補著補著,眼睛紅了。
裴月玄,太欺負人了!
和彆人同居三年,意思就是,三年前,她剛剛離開,裴月玄便和彆的女人同居了。
所以,從前那些什麼喜歡她、愛她,隻給她一個人這種話,都是哄騙她玩的!
虧夏至這三年來,還一直對裴月玄存有歉意,對兩人無疾而終的感情耿耿於懷。
結果呢?人家已經要訂婚了。
好,大家已經分開了,各有新的戀情,也沒什麼好說的。
可是今天在電梯裡,為什麼還要那樣對她?
還騙她到酒店房間裡,欺負她
明明有女朋友了,裴月玄就不該再招惹她。
所以,就這麼恨她這麼討厭她嗎?看到她一次就要羞辱一次嗎?
大小姐心性兒上來,實在忍不下去這口氣。
從休息室出來,搭電梯上了四樓。
四樓走廊拐角包間門口,夏至看到了熟悉的王助理。
王助理依然很會看眼色,主動推開包間門,請她進去。
繞過影壁,夏至看向包間裡麵。
除了剛才在樓下看到的那三個人,白霽月也在,還有白家的幾個堂兄弟姐妹,夏至從前都是見過的。
看起來,像是白家兄妹們的聚會,隻是,多了個金發辣妹而已。
也是,她和裴月玄都要訂婚了,也算是自家人,來參加家庭聚會也很有資格。
白霽月回頭,看到夏至,驚喜的起身,
“惹惹,我剛聽我哥說碰到你,正準備找你呢”
夏至正在氣頭上,沒有回應自己的閨蜜。
朝站在窗邊的那個男人,大步走過去。
包間溫度高,裴月玄脫了外套,隻穿了一件銀色的襯衣。
這樣極致冰冷的顏色,襯托的他的深棕色頭發和眼睛,更加清冷高貴。
看在此刻夏至的眼裡,全是道貌岸然。
聽到‘惹惹’兩個字,裴月玄驚訝的轉過身來。
夏至停在一米外,一個字也沒說,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把包間所有人都打懵了。
裴月玄身體站的筆直,被夏至打了一巴掌,臉朝左邊側了側。
“惹惹,你”
重新看向夏至,看她因為自己生氣,男人眼中隱隱在期盼什麼,在喜悅什麼。
裴月玄越溫柔,夏至越生氣。
她端起一杯酒,潑在男人的臉上,將空酒杯也一並砸在他胸口。
然後抬起穿著高跟鞋的腳,泄憤的踹在男人小腿上。
裴月玄立刻接住酒杯,穩穩接了一腳。
臉上不僅沒有半點惱意,反而,隱隱勾起了嘴角。
對麵,白家兄妹交換了個眼色,
這哥又爽到了啊
“惹惹,”
裴月玄將手中的酒杯放回吧台,拉住夏至的手,將她扯得貼近自己,
低聲問,“你在生氣嗎?”
明知故問。
夏至抬眼瞪他,“裴月玄,你不要這樣叫我,以後都不準你再這樣叫我。”
“不行,這個不能答應你”
男人臉上的透明酒液,一滴一滴的落在銀色的襯衣上,濡濕了一大片,貼在底下的皮膚。
他單手解開兩顆紐扣,扯了幾張抽紙,緩緩擦拭從脖子往下淌的酒,將鎖骨往下擦紅了一片。
眼睛一直鎖著夏至,執著的問,
“惹惹這麼生氣,是因為剛才的事是吃醋嗎?”
“惹惹,還在乎我還在意我對不對?”
變態!
當著女朋友的麵,逮著彆的女人不放,還問這種露骨的問題。
夏至用力掙開裴月玄,剛剛消散的怒意,又憑空點燃。
“裴月玄,你太過分了,你就這麼看輕我嗎?”
“我不是你可以隨便輕薄,隨意對待的女人!”
“你以後離我遠一點,我不想再看到你。”
裴月玄還沒說話,對麵沙發上,金發辣妹炸了。
她三兩步衝過來,指著夏至就罵,
“你這個狐狸精!你竟然還敢打我哥,小心我撕爛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