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禮目睹了對方的舉動,眼神瞬間冷冽如霜,沒有絲毫猶豫,他猛地抬起腿,精準地踏在那名紅發青年的肩頭,隨後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力度向下碾壓。
“啊——!!”伴隨著一陣刺耳的骨骼斷裂聲,紅發青年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那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痛苦。
慕時延望向他的目光,猶如看待地上的塵埃,充滿了難以掩飾的嫌惡與輕蔑。“哼,年紀輕輕,膽子倒是肥得流油。”
張之言望著眼前這位身材修長、氣質高貴的男子,眼中閃過一抹驚訝與不解。他為何要出手相助?
總不能是無緣無故對她一見鐘情吧?相比之下,她更願意相信是自己不小心暴露了身份,引來了這場風波。
在場的眾人,無不被慕時延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倒抽一口冷氣,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天哪,這是誰啊?英雄救美也不用這麼囂張吧?竟然直接動腳!”
“他就不擔心遭到報複嗎?孟少(紅發青年)的父母可是把他捧在手心裡,孟家就這麼一個獨子。”
“他這麼做,簡直就是把孟家的臉麵放在地上狠狠踐踏。”
“有人認識他嗎?看起來氣度不凡,背後肯定有來頭。”
“盛安市的貴族子弟我幾乎都認識,可從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或許是他不清楚孟少的身份,又或是賭定了張家會站出來保他,一時衝動就上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剛剛的動作簡直太帥了,雄性荷爾蒙爆棚,滿滿的男友力。”
“沒錯,我早就看那紅發小子不順眼了,十足的敗類,打得好!”
夏思琦更是興奮地大喊一聲,“哇塞,太酷了!”
而就在這時,紅發青年的父母,也就是孟家主和孟夫人恰好趕到,目睹了這一幕,兩人氣得雙目圓睜,幾乎要噴出火來。“我的兒啊!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賬,竟敢如此對待我的兒子!”孟夫人一邊哭喊著,一邊衝過去將紅發青年緊緊摟在懷裡。
“我兒子不過是無意間將酒灑在了張小姐身上,又沒傷著她,你何必下手如此之重?”
“黃毛小子,你是不是完全沒把我們孟家放在眼裡?”孟家主也是一臉陰鷙地盯著慕時延,那眼神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他們夫妻倆原本聽到這邊的動靜,還以為隻是些小打小鬨,並未放在心上,想著頂多向張小姐道個歉也就罷了。
沒想到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家夥,二話不說就對他們的寶貝兒子下手,這怎能讓他們咽得下這口氣?
“是又怎樣?”慕時延冷笑一聲,臉上滿是冷漠與不屑,他還真就沒把孟家人放在眼裡。
此話一出,立即又引發了一陣熱議。
這個男人未免也太狂妄自大了吧!
與此同時,張家人也聞訊趕來,張之棟和張家三兄弟的臉色都陰沉得可怕,仿佛隨時都會爆發。
其實,在事情發生的那一刻,就有仆人跑去通知他們了,隻是路上耽誤了一些時間。
他們得張之言也受了委屈,心中的怒火早已按捺不住。
剛一到現場,又聽到孟家夫妻這番顛倒黑白的話語,更是氣得火冒三丈。
季雨詩急忙衝上前,小心翼翼地摟住張之言,“綿綿,都是媽媽不好,沒有陪在你身邊,讓你受苦了。”
她的臉上寫滿了懊悔與自責。“快讓媽媽看看,你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彆擔心,我隻是輕輕絆了一下,真的一點事兒都沒有。”張之言心裡其實還是有一絲愧疚的,她這一鬨,讓家裡人白白擔心了一場。
季雨詩在仔細確認張之言確實安然無恙後,心中的大石才終於落地。“妮妮,你先讓人陪你回去換身乾淨的衣服,這裡就交給爸爸媽媽來處理。”她的語氣裡滿是溫柔卻又不失堅定。
張之言轉頭望了望慕時延,眼中流露出不放心的神色,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乖巧地說“好的,媽媽。”她心裡盤算著,換衣服不過是舉手之勞,很快就能回來繼續觀看這場突如其來的“好戲”。
待張之言離開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約而同地集中到了孟家人的身上。特彆是張家人,之前迎接賓客時那和顏悅色的麵容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肅與淩厲,仿佛僅憑目光就能將孟家三人千刀萬剮。
此時,紅毛還躲在孟夫人的懷裡,不停地嗚咽著。
孟家主望著張家人那可怕的眼神,心裡不由得一陣發怵,他自知理虧,但此刻他無暇顧及向張家道歉,首要任務是要處理那個“凶手”——那個膽敢傷害他寶貝兒子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