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多了!伊恩!”少女的眼眸中沁出眼淚。
她逃避得越厲害,他的唇就追逐得越濃烈。
濃鬱的鮮血氣息與喘息聲互相交織,既絕望又熾熱。
千枝用手指抵著伊恩的胸膛,觸手一片黏濕。
他的傷口劃得那樣深,幾乎打濕了前胸,將白色襯衫染成了豔麗的紅。
但男人好像渾然不覺,大手禁錮著她,連豹尾也伸出來,箍在她的腰上。
少女甩了甩頭,好不容易才喘上一口氣,啞著嗓子低聲說
“我是說如果——唔——”她的唇又被堵住。
“嗯。”伊恩的呼吸依舊從容,隻是喉骨的迅速滾動泄露了他的一絲情緒。
“我明白了,隻是‘如果’,”他放開千枝紅紅的唇瓣,讓她貼在他流著血的脖頸上。
“但如果千千真的想要離開的話”
後麵的聲音太過輕微,千枝沒有聽見,也沒有看見伊恩的表情。
那是冷峻的男人從未露出過的陰暗表情。
伊恩對自己下手很狠。
那道在頸側的傷很深,而且在男人故意地拉扯下,一直流血不止。
雖然香氣的確很好聞,但是男人的嘴唇顏色已經越來越蒼白了。
她又被迫在伊恩的懷中待了很久,才被男人戀戀不舍地鬆開。
“你需要止血和上藥了伊恩。”她不敢去動他的傷口,隻是示意性地輕點了下他的唇,又被他敏捷地抓住,不斷啜吻著她的手指。
“我沒關係的,千千。”他彎唇輕笑,甚至還想再繼續劃開脖頸。
千枝終於抽出藤蔓將他的手桎梏住,讓他還想撕扯自己的動作強製停住。
怎麼不僅薄瀾開始崩壞,連伊恩也開始了。
傳喚來的醫療官在給伊恩止血並包紮傷口後,男人終於因為缺血而短暫地睡去。
在醫療官八卦又好奇的眼光裡,千枝撇過頭去,發現門口一閃而過的藍色影子。
那是?
而且那道影子好像因為少女坐在伊恩身邊無動於衷的態度而感到不悅,伸展出來的翅膀尖狠狠地拍打了一下,發出的噪音惹得睡夢中的伊恩輕輕擰眉。
千枝蹙眉,輕手輕腳地走出去。
果然發現靠在牆邊、將頭轉向一側的西維爾。
“西維爾?為什麼不進屋裡來?”千枝輕聲問了幾句,但男人沒有搭腔,隻是像隻氣鼓鼓、連毛都炸起來的大型動物。
他眼眸瞥了一下千枝,又立刻傲嬌地轉過去。
“如果你不想進去的話,那我先回去了——”千枝歪了歪頭,有些不明所以,她轉過身,想走回房間時,手臂驟然被西維爾拉住。
“你就不能多對我——”青年咬著後槽牙,表情陰鷙,拉著她的手背隆起了青筋,但抓著她的力道很輕。
“算了。”他重重歎口氣,圈住千枝的手腕,不輕不重地揉捏了兩下,“你就這麼在意他?”
“伊恩他受傷了。”
“那是他引誘你的手段!”西維爾的手又緊了緊,他的牙又開始發癢了。
他那個哥哥,光風霽月,冷峻威嚴,看似與他這個紈絝不羈的弟弟毫不相似。
但他們是兄弟,實際上內裡又是如此相同。
想要得到的東西,就要不計一切手段和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