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燼目瞪口呆。
她,她她她,她怎麼能這樣!
女流氓!禽獸!
分明是顧淩川的女朋友還親他。
他哪裡吵了?
薄燼喘了兩口粗氣,鼻尖還縈繞著獨屬於沈遇慈的香氣。
清淺的水果香,像是葡萄。
沈遇慈到底為什麼要親自己,難道說她其實一直喜歡的都是自己。
跟顧淩川在一起隻是為了接近他?
薄燼想到此處,渾身如遭雷擊。
不對,等等。沈遇慈喝了酒一個人回家不安全。
薄燼拎起外套起身追了出去,連最愛的保溫杯都拋諸腦後。
出了皇庭會所,微涼的冷風拂麵,街道上車水馬龍,早已看不見沈遇慈的身影。
薄燼皺眉四處打量了一眼,暗罵一聲。
壞女人,提起褲子不認人。
掏出手機想給她打電話,卻發現根本沒有她的聯係方式。
看著站在一旁的迎賓,他勾了勾手指,“剛才出來一個紅裙子的女生,看見她去哪兒了嗎?”
迎賓小跑兩步上前,點頭哈腰,“薄總,那個姑娘坐車走了,應該是網約車。”
薄燼單手叉腰,另一手握著手機,心亂如麻地往街上看了兩眼,隨即泄氣地往回走去。
昏暗的燈光照亮小巷,沈遇慈從繁華的市中心回到她租住的城中村。
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渾身光鮮亮麗,與這裡的破敗格格不入。
這才是她該待的地方。
沈遇慈按照原主的記憶上了樓,從奶箱裡取出鑰匙進了門。
房子很小,兩室一廳,她有些日子沒回來了。
媽媽在醫院,她多半時間都在醫院和顧淩川的彆墅。
再回到這裡,一股久違的熟悉感上湧,疲憊席卷全身。
沈遇慈換了床單被套,拖了地,燒了熱水,將窗台乾死的花盆放到門口。
打掃完衛生,時間臨近四點,微醺的酒意已經清醒,沈遇慈卸妝洗澡後躺在床上,下一刻便沉沉睡去。
顧淩川一直沒發現少了幾個人,杜靈若拉著他,兩人分吃一塊蛋糕,一起唱歌,一起玩遊戲,替她擋酒。
直到生日會結束,眾人出門時,顧淩川才發現門口桌上那個蛋糕不見了。
他微微蹙眉,往後看了一眼,卻沒在人群裡找到沈遇慈的身影。
抬手拽住往外走的陸執,“遇慈呢?”
陸執食指勾著自己外套搭在肩上,聞言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問我啊?你女朋友還是我女朋友?”
什麼毛病。
顧淩川一噎,掏出手機打算聯係沈遇慈,卻看到她發給自己的消息。
消息是十二點左右發的,現在已經四點多,一個電話撥過去,無人接聽。
顧淩川心頭不免有些慌亂,沈遇慈生氣了?
這麼小氣?
杜靈若在國外許久,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他多照看些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