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遇慈連忙搖頭再搖頭,眼底閃過一抹心虛,“沒藏什麼。”
“哼,孤不信。”夜景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上去搶她手中的東西,雙手從薑遇慈腰側穿過,像極了投懷送抱。
兩人分彆扯著書冊一角僵持不下。
“你到底在藏什麼?是不是偷翻孤東西了?”
“真沒有。”薑遇慈無語凝噎,“是張嬤嬤給的,給我……給薑遇慈的。”
“我如今在你身體裡,直接看不過分吧?難不成還要請示你?”
“孤是你夫君,你說過夫妻同心的。”夜景殊無論如何也不肯撒手,“你能看,孤看不得?”
聞言,薑遇慈倏地鬆開手,“行,既然殿下想看,我也不便阻攔。”
夜景殊用力過猛,整個人朝後仰去,攬在薑遇慈腰間的手迅速收緊。
仰頭看著自己皮囊的下頜線,他抿了抿唇,“從未用這個角度看過自己,好奇怪的感覺。”
薑遇慈垂眸,俏皮地朝她眨了眨眼,“如何?帥嗎?殿下也被自己迷倒了麼?”
“哼。”夜景殊鬆開她站直身體,皺了皺鼻子,“孤生的好還用你說。讓孤來看看你在看什麼。”
言畢,他抬起手,書冊封麵一個字也沒有,夜景殊好奇地翻開。
內頁全是圖畫,偶爾有幾行小字解析。
夜景殊猛地睜大眼眸,來回翻了翻。
“這,這這這?”
“張嬤嬤給你避火圖?”
薑遇慈臉都沒紅一下,“嗯呐,殿下,好看麼?”
“薑遇慈!”夜景殊將書冊拍在她胸膛,“你怎麼能用孤的眼睛來看這種東西?!”
瞧他這話說的,不用他的眼睛,她眯著眼難道能識圖認字?
“看就看了,太子殿下難道沒看過?”
雲秦男子十六歲便能通人事,夜景殊已經二十一,又能純情到哪裡去。
夜景殊雙頰緋紅,母後確實有派嬤嬤來指點過他,但他也隻有理論知識。
“再說了,我已經看完了,反複審閱了三遍,頗為滿意。”薑遇慈一步步向他逼近,“殿下又待如何?剜了我的雙眼,還是——砍了我的狗頭?”
夜景殊步步後退,手足無措,“你你你……放蕩!”
薑遇慈借著身高優勢輕而易舉挑起他的下巴,“殿下如此害羞,莫非一直在為我阿姐守身如玉?”
“我方才看了避火圖,還想同殿下試一試呢。”她微微低頭俯身,作勢要親他。
夜景殊看著朝自己逼近的俊顏,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被自己親,感覺更奇怪了。
但是!
他是男子,為什麼要在薑遇慈的身體裡承受本不屬於自己應該承受的一切。
灼熱的吐息打在他臉頰,兩人氣息糾纏。
夜景殊沒等到薑遇慈親下來,悄悄睜開眼睛。
薑遇慈正揶揄地看著他,眸中滿是璀璨笑意,“看著自己的臉,還真有些不適應。”
“我看殿下好像很期待的樣子。”
“胡說!”夜景殊猛地提高音量,伸手推開薑遇慈,轉身往外跑。
跑到門口時停下來,“孤才沒有期待!孤討厭你!”
夜景殊隻覺得丟臉,薑遇慈靠近他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閉眼,而不是將她推開,狠狠給她一巴掌。
薑遇慈不識大體,脾氣又差,成親兩日惹他生氣不下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