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牧遲眼眸閃了閃,依舊無動於衷。
沒能等到他回應的溫遇慈似乎感覺到難堪,抬手擦了擦眼淚,微微一哂,“是我想多了,你彆放在心上。”
他是墨沉的人,靠墨沉發工資過活。
她跟他說這些有什麼用。
想通了這一點,心中那一點恐懼被壓下,她微微頷首,轉身匆匆跑上樓。
蔣牧遲深深看了她的背影一眼,重新將門給關上。
明亮的燈光下,蔣牧遲丟下手中的毛巾重新進了浴室。
電話已經掛了,看著黑漆漆的屏幕,他有片刻失神。
上司恨鐵不成鋼的質問還響在耳旁,振聾發聵。
為了救溫遇慈,他衝動了,差點將整條暗芒行動埋伏的臥底全部暴露。
他很慚愧。
接下來這段時間,他必須更加小心謹慎。
墨沉一連三天沒回彆墅,也沒過問溫遇慈的情況。
這對她來說最好不過。
她每天都要向姐姐的遺照許願,希望墨沉可以莫名其妙暴斃在外麵。
這三天裡,彆墅裡除了她就隻有蔣牧遲和一隊安保。
蔣牧遲每天準時準點給她做好飯,但兩人總共的說話次數加起來不超過十句。
午後,溫遇慈吃過午飯,正準備上樓時,聽見蔣牧遲接到了墨沉的電話,“喂,董事長。”
董事長這稱呼一出,溫遇慈渾身一抖,上樓的腳步踉蹌,整個人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
轉眼驚魂未定地盯著蔣牧遲,隻見對方也緊緊盯著自己。
他神情嚴肅,對著電話那頭的墨沉應了兩聲。
墨沉讓他送一份文件去集團,然後匆匆掛了電話。
蔣牧遲收拾了一下餐桌,上樓去書房,經過溫遇慈時被她拽住手腕。
“蔣首席,我能去後花園逛逛嗎?”
他抿唇沉思片刻,將自己的手扯出來,“我要出門一趟,你請便。”
繼續往樓上走了兩步,他又轉頭,“溫小姐不要自作聰明想著跑,得不償失。”
溫遇慈臉上的柔弱神色有一瞬間龜裂。
她自嘲一笑,“不會,我不想再挨打,真的很疼。”
她手指還貼著創可貼,額頭的血痂也極其顯眼,蔣牧遲微微頷首,不再言語,轉身上了樓。
背對溫遇慈後,蔣牧遲的臉色一片晦暗。
他有些煩躁,想將墨沉捉拿歸案的心情達到頂峰。
快了,快了。
很快他們就都可以重新站在陽光下,回歸正常的生活。
拿了文件後,蔣牧遲一路驅車到飛鷹集團。
墨沉看了文件收進抽屜“你先彆回去了,晚上跟我一起去柏悅會所。”
“好的董事長。”
墨沉沒說去乾嘛,他也不多問,隻謹言慎行地安排著車和安保。
晚上八點半,鉑悅會所。
侍應生將墨沉一行人請到包廂門口,蔣牧遲越過墨沉去開門。
目光銳利地在房間裡環視一圈,而後側身,對墨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包廂裡坐著一男兩女,米德身旁一左一右坐著兩個兔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