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緊鎖,極快地反應過來,“墨沉給你下藥了?”
溫遇慈胡亂地點點頭,混亂的思緒翻滾,她才隱約明白過來墨沉要她做什麼。
怪不得蔣牧遲讓她跑呢。
可他也沒想到,墨沉已經給自己下了藥。
墨沉計算好了藥量,按照彆墅到名爵的距離,蔣牧遲開車的速度,她應該到了酒店房間藥性才發作的。
但蔣牧遲中途停了車,這一耽擱,就來不及了。
溫遇慈想到自己的任務,乾澀地咽了一口唾沫,“蔣牧遲,你快些,是誰都無所謂。”
蔣牧遲倏地一愣,是誰都無所謂嗎?
她親自己也無所謂嗎?
他知道她中了藥,神誌不清醒,但心裡還是有一點難以言喻的酸澀。
他沒有答話,但也明白,這麼一直拖下去沒有任何作用,他必須要想個辦法。
正在此時,他的手機瘋狂響鈴,屏幕上顯示是墨沉打來的。
蔣牧遲戴上耳機,接聽電話,“喂,董事長。”
“停車,我在你後麵。”
蔣牧遲聞言看向後視鏡,果然見墨沉的車從後方極速追了上來。
他隻能再次將車停在路邊。
不知道墨沉到底要做什麼,蔣牧遲的心頭打鼓,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後方打著雙閃的保時捷停下,墨沉黑著臉下車,拉開勞斯萊斯後座車門。
溫遇慈雙眼迷離,貝齒死死咬著下唇控製清醒,嘴唇已經破皮出血。
看見他,溫遇慈努力直起身子,垂下頭,努力扮演著於寒風中傲然挺立的小白花,“墨董,你怎麼來了?還有事嗎?”
恰到好處的脾氣和委屈讓墨沉勾起一個玩味的笑。
在他眼裡,溫遇慈這模樣和撒嬌沒有任何區彆。
將溫遇慈打橫從車裡抱出來,轉身往保時捷上走,路過蔣牧遲時腳步一頓,“米德那邊,你給他挑兩個聽話懂事的姑娘送過去,給他賠禮道歉。”
蔣牧遲頷首,“是。”
看著他的背影,蔣牧遲明白,他這是後悔了。
給溫遇慈下完藥後又舍不得了。
看著司機熟練地掉頭,蔣牧遲一言不發地坐進駕駛位,驅車去名爵。
墨沉將溫遇慈攬在懷裡,感受著她渾身灼熱滾燙的體溫。
溫遇慈口乾舌燥,藏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指甲絞進皮肉,掐出血痕。
車窗外風景變幻,呼嘯的風聲響在她耳旁,她沒有去看墨沉,而是自嘲一笑“墨董,不需要我去陪彆人了的話,可以幫我叫個醫生嗎?”
墨沉目光晦暗,扣在她腰間的手收緊,將人抱在自己大腿上坐著,“沒有醫生,有我。”
他能幫她解藥。
不需要醫生。
溫遇慈心底一陣惡寒,實在不好意思,她很挑剔。
她不再說話,隻將頭深深埋下,下唇咬到紅腫出血。
保時捷停在彆墅大門口,溫遇慈像被裝了發條一般,猛地從墨沉身上竄了出去。
墨沉懷裡一空,有些意猶未儘地摩挲了一把手指,“……”
盯著她跌跌撞撞跑進門的背影,舌尖頂了頂腮幫,墨沉邁開大長腿下車。
等他追到主臥,隻聽見浴室傳來嘩嘩的水流聲,伸手轉動門把手,發現溫遇慈已經將門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