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斯正用牙簽剔著牙,頗為不雅地朝地上啐了一聲。
蔣牧遲伸手扯了兩張抽紙擦嘴,由於手臂受傷,動作略有些不自然。
墨沉最後看向溫遇慈,她什麼都不知道,雙手撐在桌麵,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像是自己離她太遠,她沒有安全感。
溫遇慈什麼都不知道,蔣牧遲救過他。
但也隻有他一個人出去過。
墨沉懷疑他,也懷疑傑斯。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兩個人一起乾掉。
雙手合十拍了拍,墨沉牽起溫遇慈的手往外走,“換個地方。”
蔣牧遲和傑斯隨即跟在他身後,四人一起走出獨棟樓。
門外停著一輛黑色奔馳,車裡隻有一個司機。
幾人迅速上了車,車子迅速駛離,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滴——滴——”
電腦屏幕倏地閃了兩下,小方眼眸一亮,“定位芯片有信號了。”
身旁的人紛紛湊過來一看,“可這跟我們要去的地方不一樣。”
小方思索一瞬,開始聯係老板。
最後決定兵分兩路,一撥人去蔣牧遲留下的位置,一撥人跟著定位去追。
司機繞著港口轉了一圈,帶著四人進到一棟廢棄房屋。
房屋地下有個地下室。
“墨總,先委屈你了。”司機帶著幾人往下走。
地下室裡通風不暢,昏黃的燈光照在紅色的磚麵,看起來陰森森的,有些滲人。
待墨沉站定,李明妄的四個保鏢迅速將蔣牧遲和傑斯壓住。
墨沉明白,這是李明妄留給他的人,幫他處理飛鷹中的叛徒。
兩人被迫跪在地上,傑斯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拚命地掙紮,“你們做什麼?鬆開老子!信不信老子斃了你們!”
蔣牧遲沉穩許多,心中已經有了預料。
這種情況下,他幾乎無法逃脫。
溫遇慈被嚇了一跳,連連後退,抓住墨沉的衣擺,“阿沉,你這是?”
她眸中的驚慌不似作偽,一顆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
麵前是跪著的蔣牧遲,身旁是黑心黑肺的墨沉。
她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大腦飛速思考。
墨沉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強勢地與她十指相扣,“遇慈彆怕。”
“這幾天裡,我們到一個地方,警察就追到一個地方。”
“這件事,你們倆怎麼看?”
經墨沉的提點,傑斯的腦子這才轉過彎來,放棄掙紮的動作,偏頭看向蔣牧遲,“是你。”
知道墨沉心狠手辣,傑斯往前膝行兩步,抓住他的褲腿,拚命解釋“老大,你知道的,這幾天我一直和你待在一起,哪裡都沒去過,也沒聯係過任何人。”
“隻有蔣牧遲,他出去過。肯定是他去買藥的時候泄露了消息。”
墨沉欣賞著傑斯的慌亂,而後目光鎖定蔣牧遲,“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蔣牧遲神色未變,仰頭直視墨沉,語氣堅定,“不是我。”
他的態度太平淡了,平淡到溫遇慈心驚。
這個反應更像是早有預料,知道無法解釋,隻是強撐罷了。
被墨沉握住的手下意識收緊,她不再掩飾自己的慌亂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