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春這話一出,曾小燕簡直欣喜若狂,梁明亮更是“哈哈哈!”笑出聲,“好好好,太好了!知春你一定要去啊。”
曾小燕也笑開了花“知春嫂子,你真是太好了。”
許知春是主心骨,有她在,他們下意識的都覺得安心。
許知春笑笑“我雇你們做事,保障你們的安全,這是應當的呀。”
夥計臉都要青了。
他認定他們就是故意找茬、沒事找事。
夥計心裡十分不屑,就算沒事找事拖延,那又能怎麼樣?難道當舅舅的叫外甥女去一趟,區區一個庶女,還敢不去?
耍這些花槍又能如何?不過是讓掌櫃的更加氣憤罷了。
自以為是的蠢貨。
“行,既然這樣你們一會兒便過去,我這就回去給掌櫃的回話去。”
他一走曾小燕忙道“知春嫂子,那姓方的不是個省油的燈,還不知道他會弄什麼幺蛾子呢,要不然你還是不要去了,我和相公去便是。有相公在,他也不能拿我怎樣。”
曾小燕飛了自家相公一眼,心中還是相當自信的。
她家相公對她可好可好了呢,他連曾大少爺都不怕,還能怕方家的舅爺?就算是長輩怎麼啦?長輩要是敢動手,晚輩為什麼不能還手?
說來說去還是那句話,大不了這親戚不處了唄,她又不吃曾家大米、不穿曾家衣裳。
幸好,公公婆婆也都是明事理、有骨氣、腰杆子挺拔的明白人,沒有趨炎附勢、奉承討好的想法,根本不會逼著她去受曾家的委屈。
想到此曾小燕心裡一動,想到了二姐。
渣爹壽宴之後她便一直惦記著想去婁家村看看二姐,看看那婁家對她到底怎麼樣,隻是最近事多又給耽擱了。正好,過幾天便去一趟吧。
許知春笑道“我沒有開玩笑啊,咱們一塊兒進城的,當然要陪著你一起去。何況看那位掌櫃的意思,擺明了是衝著咱們賣的灰豆腐、灰豆絲和鹵味來的,我更該去了。”
珠兒小嬸也道“我雖然也幫不上什麼忙,好歹陪著一起壯壯膽也可以的。”
曾小燕心裡一暖,點點頭“嗯!”
許知春“我現在要你一句實話,畢竟四方酒樓是曾家的產業,若是看你的麵子,也不是不能退讓一二。”
曾小燕再怨曾家,那也是她的娘家,這要是在現代,這種娘家理都不理也罷,但古人的想法,她不敢確定。
畢竟古今有彆啊。
她不願意讓小姐妹為難。
曾小燕嘲諷一笑“知春嫂子,你半點兒也不必給姓方的留麵子,那種人隻會得寸進尺,絕不會滿足的。我那個爹反而做不出巧取豪奪的事情來,如果真到了我那個爹出麵的時候,他如果有意,知春嫂子隻管當做正常生意跟他談就是。”
許知春懂了,“好。”
她差不多也是這麼想的,據壽宴那天看來,她多少也看出了幾分,曾老爺是個事業狂,家裡的一切都交給嫡妻,給予了嫡妻百分百的權力。這些年來“病逝”了兩個姨娘,毀容、殘廢、進佛堂各一個,他未必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裝作不知道罷了。
兩個庶女從小受嫡妻磋磨,隻要沒死,他也根本不在意,否則也不會曾小燕鍥而不舍的告了無數狀,最後也不了了之。
曾小燕對他早已死了心,維持著名義上的世故情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