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來年春天我有時間。”
“那太好了,是這樣的,我婆娘的娘家在甘州,她想給甘州的父母送些銀錢。但你也知道,最近甘州不太平,我們遲遲沒法送過去。這次聽說了您的事跡,我就想把這事委托給您。”
“那為什麼不在年前送去?”
“啊嗬嗬,這不想著彆耽誤您過年嗎,他們暫時不是很急。”
不急嗎?肯定是假的。自己婆娘家裡什麼情況,他一清二楚。之前每年過年,他都會送去三千兩的銀票,但每到年底,他們就會花的乾乾淨淨。
而且,最近幾年他們胃口越來越大,要的越來越多。上次他給了五千兩銀票,都沒落得好。還被諷刺說架子太大,過年既不去探親,又不舍得給錢。
呸!他們以為自己是誰,以前就是一家破農戶,現在居然連五千兩都看不上了。還想把那幾個吃喝嫖賭的外甥塞到他這。嗬!根本不可能。
那可是五千兩啊,他馮富春白手起家,多虧有婆娘幫扶,才有了現在不大不小的產業。這五千兩算得上好幾月的淨收入了,要不是婆娘央求,他根本不可能白白把這麼多錢送給他們。
這次他已經想好了,以後就看在婆娘兒子的麵子上,每年給他們一千兩。再多也沒有了,剩下的兩千兩,哪怕給了送錢的鏢師,也不會便宜了這群白眼狼。
既然他們看不上他馮富春掙的錢,那他就故意晚點送去,等那群揮金如土的窮親戚把錢敗光了,看他們急不急。
“甘州可是很遠的地方,你就不怕我把錢卷走了?”
雷廣元有些好奇,才第一次見麵,他就這麼放心給他這麼大一個活?
馮富春左右看了看,然後壓低聲音,湊近雷廣元耳邊。
“雷鏢師您就彆謙虛了,我們臨安縣有些頭臉的人家都知道了,你和縣令大人關係匪淺。”
說著馮富春還對雷廣元挑了挑眉,好似在說,彆裝了,我都知道了。
居然被人知道她爹了和蘇縣令有特殊關係?!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姚青或者蘇淵那裡有奸細?
一旁大吃特吃的雷茵迅速警惕起來,她快速動用自己的精神力,籠罩住這男人全身。
做好這些,她掐了掐他爹的大腿,示意雷廣元可以繼續問了。
但這一掐太過突然,疼的雷廣元額頭冒汗,肌肉繃直。閨女這小指甲太長了,今天回去就得讓她剪了。
“馮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和縣令不熟啊。”
馮富春向雷廣元擠了擠眼睛。“雷鏢師,你就彆藏了,這臨安縣都傳遍了。”
這人說話怎麼這麼愛大喘氣啊,雷茵小心臟都砰砰直跳。
“聽說啊,您有次去找蘇縣令,有個不長眼的衙役把您攔住了。這可惹惱了蘇縣令,於是縣令大手一揮,直接把他送到大牢裡了!”
啊?什麼?!事情竟然傳成了這樣!
這事雷茵還真有所聽聞,前天她爹又去了一趟縣衙,去詢問白雲村的事情。結果就發現原本那個守門的衙役不見了,她爹隨口一問,才知道那人是因為犯錯被罰掃大牢了。
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怎麼傳著傳著,成了蘇縣令為了她爹把人關進大牢了。
唉,謠言啊,這都是謠言,她爹和蘇淵真是清白的。
雷廣元皺緊眉頭,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但他也沒反駁,隻要不是傳姚青的事就行。況且這也不是壞事,他還能借助蘇淵的關係把鏢行發展起來。
於是他裝作被戳穿的樣子,壓低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