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證物被燒毀肯定不是我做的呀!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黃典史,這事肯定與他有關。”
牛主薄自認為很聰明的把鍋甩到黃典史頭上,還想著通過這些話術把注意力轉移一下。
“好像並沒有人告訴你,東西是被燒壞的吧?牛主薄你有大神通啊,連看不到的東西都能預測!”
牛主薄語塞了,一時嘴快,居然把這事給忘了。壞了!
“聽聽說的。對對,我這是路上聽到的。剛才有個小丫鬟說的,所以我才知道證物被燒壞了。”
蘇淵歎了一口氣。
“唉,牛主薄,我原以為你是個好的,結果怎麼能乾出來這種事兒呢?”
牛主薄不明所以,定定的看向蘇縣令。
縣令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有什麼說錯的地方嗎?今天情況這麼亂,他在混亂中得知證物被燒毀,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大,大人?”
“我給過你機會了牛忠義,參與的人那麼多,現在隻有你還有機會站在我麵前說話。而你卻不珍惜這個機會,還在試圖狡辯。”
轟隆隆!!!牛主薄隻感覺涼氣從腳底竄到腦門。早就暴露了嗎?是什麼時候?他原本覺得做的已經很隱蔽了,為什麼還會被發現?
他本想再狡辯幾句,可蘇淵已經不準備給他這個機會了。
“牛忠義的事等會兒再處理,先把人押下去,好生看管。對了,今天看守證物堂的倆人,雖然事情與你們關係不大,但畢竟是你們疏於看管,每人罰掃半個月大牢!”
原本已經準備偷偷溜走了兩人,又不得不折返回來,向大人認錯。
掃大牢,怎麼又是掃大牢!難受死了!為什麼調的工作還是會被罰去掃大牢?兩人欲哭無淚,隻能乖乖接受這個懲罰。
眾人離得遠,堂上的聲音聽的不太真切。但有耳力好的人,已經把每人說的話都轉述了出來。
“什麼意思?難不成是這主薄命人毀了證物?”
“果然當官兒的就沒一個好人。”
“呸呸呸,說什麼呢你?咱縣令大人多好呀,他一會兒肯定會為這個書生主持公道。”
眾人今天算是吃了一口大瓜了,隻是不想,更勁爆的還在後邊兒。
蘇淵拿著兩份考卷,隻粗略看了兩眼,心中就有了定論。這馬家作假的手段也太過拙劣了,隻可惜改卷兒的時候,所有人的名字都被封著,他看不到這張字跡工整的卷子,有一個鬼畫符的名字。
說起來這也是他的錯,作為主考官,他沒有儘到相應的義務,在批完試卷後,沒有認真檢查就讓手下的人公布了排名。
雷廣元在信中埋怨自己是有道理的,的確是自己有錯在先。不過也幸好這雷廣寧有一個好大哥,若是彆的書生,這狀紙肯定不能直接交到他手上,必定會從牛主薄那裡過一手。
換了彆人,他可能連有這事都不知道。看來縣衙還是有些問題的,需要整改。
此時的馬卓已經沒了一開始的囂張氣焰,牛主薄是他家買通的人,現在他被抓進去了,若是經不起詢問,肯定會把他家的事給透露出來。
科舉舞弊可是掉腦袋的事,得想辦法,讓他永遠閉嘴!
但馬卓還有些苦惱,以前他家的打手都混在賭場,可前幾天那些人突然消失了,導致他家人手嚴重短缺。這事該派給誰去辦呢?
馬卓還在思考一會兒出去了要辦什麼事兒,因為他仍然堅信,收了錢的雷廣寧肯定會饒他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