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自己現在又在哪裡呢?看著周圍完全陌生的環境,一時間拿不準主意。
本來,她應該正在參加研究生考試才對呀!
原本的計劃是,等考完最後一科後,就約上一起考研的好姐妹出去好好地放縱一晚。
可是誰能想到,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啊!這場約會最終化為了泡影,而自己辛辛苦苦準備了一年的研究生考試,也永遠無法看到成績的那一天了。
走出考點校門之後,連著穿過兩條人行道,剛結束考試的她,心裡的負擔終於卸下來了,心情也如同飛鳥一樣輕快,隻想著趕緊閃現到車站,找個舒服的座位坐下。
然而,正如古人所說樂極生悲。
就在她滿心歡喜地期待著與好姐妹們的歡樂時光時,卻沒想到,這個天殺的意外竟然比她更快一步到來。
甚至就連背後傳來的那陣驚呼聲,她都沒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
等到反應過來時,被一陣大力撞飛。
眼前一片血紅,接著意識渙散,最後人事不知,耳邊陣陣驚呼也緩緩消散……
痛什麼的倒是沒有感覺到,這也算是不幸的萬幸!
等她再有意識,就出現了馬車車廂的那一幕。
“女郎,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傷著”
小丫頭扶著文淑往車廂那邊走,見女郎恍若是失了魂般,對她呼喚沒有任何反應。
小丫頭,嘴角一癟,就要要哭的架勢。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文淑沙啞的嗓子回道。
倒也不是她不想說,而是現在情況不明,擔心多說多錯,喉嚨裡也像吞咽了石子般疼痛難忍。
小丫頭的擔心文淑自是感覺到,雖然現在不清楚知道這小丫頭什麼身份。
但是能在這般窘迫的情況下沒有置身事外,與她關係顯然匪淺。
餘光看見這丫頭胳膊上漏出來的大片擦傷。
文淑關切道“你這傷可仔細些”
“女郎,芍藥不礙事,這點小傷一點也不痛”小丫頭聽到女郎沒事了,哪裡還顧及得其他,連忙想要掩蓋傷患處,免得女郎擔心。
文淑聽著小丫頭“芍藥”的話,也沒再多說,看這丫頭事事以她為中心,事事以她為先的這模樣估計也說不通。
索性閉嘴,隻是把這事放在心裡,觀察周圍情況。
有女侍奉在側,有侍衛在旁護衛,還有馬車代步!
想來這家底薄不到哪裡去,到時候這個找點擦傷的藥膏怎麼也不是難事。
幻想還沒有維持多久,就被打碎了。
果然,這對文淑來說,太高的期許注定要落空。
文淑也不知道這身體為何,竟使不起半點力氣,動作完全不像剛才她神思回籠時。
渾身汗毛一豎,像是條件反射就躲開,文淑敏銳感知到當時危險的靠近,在逼仄的車廂裡,迅速的逃出了車廂、
直到那股讓她感覺到窒息的危險消失,亢奮的身體也逐漸趨於平穩——、
文淑這身體就像是倒地的撲克牌般,四肢軟綿無力,任由隨著重力的作用自然垂落這。
“她著了道了”
剛才那邊不過是生死瞬間,身體裡的腎上腺素的飆升的反應。
她身體現在雖然沒辦法自己走動,但她目光所及,卻看到被侍衛攔在外圍的行人步履匆匆。
行人臉上一臉愁苦相,佝僂著背脊匆匆趕路生怕被人注意,掛在身上衣物也隻能堪堪遮住醜態,身體上幾縷碎布不知道經曆了多少主人。
即便隔著百十步的距離,文淑都能清晰的看到衣衫不能避及之處根根肋骨分明。
身體因為暴曬,沒有多餘布匹遮擋,裸露在外的被曬得發黑,沒有絲毫光澤,就像是一層皮膚包裹著裡麵的骨頭。
這樣的人不在少數,及目望去,所見略同……
看得文淑心裡發緊,原就迷茫,現在她除了迷茫更多的是害怕!
她這是到什麼地方來了?
這該死的車子,將她撞到什麼地界的陰曹地府去了………
身體的痛處是切身的感受,雖然她知道現在她還有呼吸,能感知疼痛,這周圍現狀不由得她不擔心。
看樣子,這個時代的人活得並不好啊,她有理由相信,要是沒有身旁的護衛,周圍那些看似沒了半分生氣的人,立即就要撲上來。
她可沒錯過,那些人佝著背,彎著腰,埋著頭讓她不期然看到他們凶惡的眼神。
“女郎,我們快些回去,可彆臟了眼睛”
芍藥催促聲響。
許是被剛才凶狠的眼神驚住了,文淑也不再逞強,身體借力靠著芍藥提步加快步子往馬車的位置走去。
……
“女郎,請”
還沒有走近馬車旁,一旁站著的婆子就躬身站在馬車下麵。早早的就候在一旁。
讓開了位置,扶著文淑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