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間不早了,這裡氣溫涼,你先去睡覺。”文淑一邊吃著,哄著小福兒。
她心裡想著,得趕緊讓小家夥去休息,不然明天又該起不來床了。
“對了,你們在哪裡吃的,吃得可還習慣?”文淑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看著寶菊問道。
走了這一路過來,大家相當於經曆了一場生死考驗,雖然身份有彆,但這一路上,大家同吃同住。所以文淑不自覺地就問了出來。
“女郎,我們吃了,廚房那邊專門準備著我們的飯菜呢,您不必擔心。”
寶菊一邊給文淑夾菜,一邊笑著說道
“這邊的食物,可還吃得慣……”文淑想問的其實是這個問題。
畢竟南方和北方的飲食習慣有所不同,她擔心大家會吃不習慣。
“與我們北方的食物相比,更多的是米飯,不過這一路上也習慣了。”
寶菊回答道。
聽到這話,文淑放心地點了點頭,然後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她怎麼忘了,這個時候還沒有辣椒、番茄什麼的。
若要論個南北差異、東西不同,不過是北方吃麵食、粟穀,肉類以牛羊肉為主。
南方雖然不吃得稻穀多些,更因地製宜食用些蔬菜,肉類主要是雞鴨魚類為主。
其他口味,倒也大差不差。
“我知道大家都有些不習慣,雖然我們在洛陽生活了那麼些年,可是我們的根還是在這裡,你們的些老子、娘,家裡的親戚些更多的也在這裡”
“我醒得”
文淑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事,她給忘記了。具體什麼事,突然之間又想不起來。
吃完碗裡最後一口飯,見著芍藥那丫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文淑見她這樣,目光在周圍巡視了一圈,都是自己院子裡的人,沒有外人,她也不藏著“你這丫頭,有事就說,藏在肚子裡的可不是你的性子”
“女郎,我……”
芍藥見女郎問起,憋著一肚子話,也不知道該說也該是。
可是要是不說,她心裡又憋的難受。
“你這是在哪裡受了欺負……”
“女郎,可彆亂想,誰又能欺負了芍藥去!”
說話的是寶菊,文淑剛才洗漱的東西她去準備了一下,順便準了了待會女郎練字的東西,準備明天穿的衣裳去了。
聽到女郎的聲音,這才打趣出來。
在文淑的目光下,芍藥索性也不拘性子了,見文淑也正好吃完放碗。
她一屁股坐在文淑下首放的,苦著一張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道“女郎,家主、主母可是回不來了……”
說完,她斜著眼睛,偷看文淑的反應。
——啪——
一聲重響。
桌子上的筷子從碗上滾落了下來,直跑到中間裝菜的碗碟處,才堪堪停住。
芍藥聽見一聲巨響後,彈跳了起來。
那眼睛偷瞄著文淑,見她一臉鐵青,剛才一屋子人人鬨鬨的歡喜勁兒瞬間跑了個乾淨。
“小姐恕罪,我,我錯了…”
芍藥哪裡見過文淑這生氣的樣子,這麼多年,不說以前還沒好的時候,那個時候女郎隻要好生哄著,彆磕著碰著就好。’
就是好了後,女郎待人隨和,特彆是身邊的人更是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