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順今日一直待在屋子裡,今日宅子裡的人都出去了,她想在家看守著。
外麵的情況一無所知。
聽到族長說的小石頭祖母去了,心裡一驚,瞬間又恢複如常。
“哎,那羅婆子也是個苦命人,活生生的熬著這麼些年,去了也好,去了也好!”
福順一副鬆了口氣,替人解脫的樣子倒是讓文淑側目。
“今兒個晚上,隨便弄著點什麼就行了,你也彆太勞累”
文淑看了她一眼,一邊往屋裡走,一邊吩咐道。
晚上吃了點清粥小菜,早早的就縮在簡易的書房裡去蹲著。
……
第二天天還沒亮,院子裡文淑拿著長棍和玨玉切磋得火熱。
角落的廚房裡,隨著太陽升起,也熱鬨了起來。
練完最後一套棍法,文淑將棍子一收,看著對麵的玨玉道“玨玉呀,你今日好幾次都差點被傷到,今天就練到這裡,再這樣繼續練下去,我都擔心傷到你”
玨玉也收了長槍,臉色有些慘白,上前請罪到“女郎恕罪”
“你又沒有做錯什麼,贖什麼罪”文淑將插在地上的棍子一抽,扛在肩膀上往屋裡走。
“女郎,我……”玨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跟在後麵。
文淑一早起來練得一身的汗,身上黏糊糊的。將扛在肩上的棍子順手丟在角落裡滾到角落裡,和那些堆放柴火的棍子混在一起,正準備往裡屋洗漱的步子一頓。
問道“玨玉,你是不是還在想昨天小石頭的事……?”
“這事啊,我不知你之前都經曆了什麼,也知道你小小年紀就有一身精湛的武藝經曆肯定不一般。
你是大兄派來護我周圍的護衛,但是現在你跟了我,就是我的人,我不想你隻有殺戮,隻有刀劍,你是人,要有人的溫度”
“溫度”玨玉有些不明所以,眼裡都是迷茫。
“對,溫度,就像羅奶奶,願意托著身體強撐到她孫子能自己養活自己的年紀。
就像芍藥,她雖然是我的婢女,你看她貪吃、好玩、在外麵逞強我可有責怪過她”文淑問道。
玨玉想到那個像太陽一樣招搖的芍藥,回道“沒有”
“你看到的隻是現在芍藥的這一麵,你不知道芍藥在洛陽的時候,我被人欺負,芍藥一個人將我護在身下,即便頭破血流她也半分不退讓。
我在外麵受了欺辱,就算是知道直接不敵,卻也好是要插著腰,給我找回公道……”
“好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自己琢磨琢磨,平時沒事的時候,可以在村子裡逛逛,自己就知道了答案”
文淑說完徑直往屋後去洗漱,留下玨玉一臉沉思。
………
洗漱後整個人神清氣爽,走出屋子天都還沒有亮,文淑朝著書房望去,見房子裡晃動的燈影,徑直走了進去。
看到裡麵早已候著的人,文淑反手將門扣上,有些意外道“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了了”
“主人吩咐事關重大,屬下不敢耽擱”聲音低低沉沉,像是刻意壓低。
想到今日的行程,文淑問道“你將你見到的情況,如實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