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子,該如何稱呼……?”
康武是練武的粗人,就算是刻意壓低聲音,聲音也猶如洪鐘,洪亮。
“我可不敢,康大屯長著不是派頭挺大的嘛,這杜家的族長、長老在這裡都沒有發話。
你就開始支棱起來了……”
順承說著——頹了一口,吐掉了嘴裡的狗尾巴草。
——那姿勢,著實不美觀——
“你這混賬,又要做什麼”
素安正指示著行李,正安排分攤,聽到身後他那老兒子的聲音,轉身就見到順承那玩世不恭的莫言。
順承瞟了一眼他老子,並沒有搭理他。
接著吊著眼角,用鼻孔杵著康武,酸溜溜的諷刺道“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這山坳裡的土皇帝呢,你這是好大的派頭呀”
“你,你——
你休得胡言,你這是汙蔑我”康武嘴皮子不利索,被順承的這幾句話,氣得猶如一團火梗在胸腔,不上不下,有不能發火。
氣得臉漲得通紅
一直在站在康武身後的中年男子,此時站了出來,雙手抱拳上前行了個禮,對著順承恭敬回道“不知您是哪位公子,公子說笑了,康屯長是個武人,是個粗人,不懂得那些繁文縟節。
這不是見到族長第一次來,擔心這些粗人衝撞了族長,您也知道,族長是個女郎。
那是這些粗人能衝撞的……”
中年男子試著和麵前這個人溝通,講理,順便好好表現一下,要是將這人情緒安撫下來,可不止在康武麵前得臉。
他想到很好,言語上也沒有什麼毛病,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算有再大的氣性,也不可能人家好言好語、笑臉相迎怎麼著也得給幾分薄麵。
可……要是這人換做杜順承,那就不一樣了。
順承手裡扇子一開,搖著扇子吊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中年男子,嘴巴像是淬了毒一樣。
毒液直往中年男子臉上噴道“你是什麼東西,我在和你說話嗎?
本公子和我杜家的下人訓話,輪得到你這個還沒有扁擔高,沒有門栓寬的玩意插嘴。
你又算是那根蔥”
說完,杜順承也不知看到了什麼,扇子一手,轉身瀟灑的往寨子裡走了。
那風姿瀟灑、英姿絕卓的姿態——
要是……忽略隨著他走動,因為開了縫而放飛自我的衣服,和他屁股上那一團乾涸結塊的泥土就更好了。
………
素安瞪著眼睛,看著他那小兒子走遠,這才走上前笑了笑抱歉的說道“康武呀,是我老頭子教子無方,順承出言無狀,我老頭子帶他像你賠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