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滿臉愧色地喃喃自語道“我實在是愧對杜家和族裡對我的多年栽培啊!”
此刻的他,早已慌了神,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念頭,心中唯一期盼的便是千萬不要步康武的後塵,落得個淒慘無比的下場。
其實,對於康武究竟犯下了何種罪孽才會導致這般結局,大金並不十分確定。
然而,他一直都清楚康武對杜家心存不滿,始終覺得杜家不過是一群平庸無能之輩罷了,況且如今的杜家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銳利鋒芒,又怎能管束得了他呢?
至於康武到底在背地裡搞了些什麼名堂,以至於觸怒了杜家,這一點大金也是一無所知。
隻曉得在當前這個急需籠絡人心的關鍵時刻,那位剛剛走馬上任的杜家新族長甚至來不及正式與眾人會麵,便匆忙召見了康武。
結果呢,這一見之後,康武竟然就這麼丟掉了自己寶貴的性命。
相比之下,大金雖然心中也藏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小九九,但說到底,他隻不過是貪圖些許蠅頭小利而已,遠不像康武那樣有著驚人的膽量,手中更是毫無半點實權可言。
此時的大金,整個人佝僂著身軀,微微顫抖著。
而此時一道聲音突然打斷了他思緒“既然你深知族裡對你的悉心栽培,那麼關於康武這件事情,你到底知曉多少內情?”
文淑沒有和他繞圈子,她時間緊,隻想儘快把這裡那段好,在此前看看能不能從大金嘴裡在掏出些有用的東西。
“康武……?”大金心裡有些嘀咕,在腦海裡搜尋康武的不尋常之處。
“族長,要說康武這人,我平時作為下屬在他手底下乾活,對他的安排不敢置喙。
對他的行蹤更不敢不過,鄙人命賤,苟且偷安,幸得杜家庇護,我就是以我這條賤命擔保也不敢有負杜家”
“行了,背叛杜家我相信你不會,即便是你想,你不說以前可以那個能耐,以後更不會有”文淑立即打斷。
“你和康武的手下做事,他許多的事都要經過你的手,最近這段時間,可發現他有何異常之處?”
大金沒有感覺的族長的盛怒,雖然他不知道族長究竟為何這般問。
但凡是他知道的,不再隱瞞。
“你慢慢想,想仔細些,不著急……”
要說這康武在屯子裡,要麼去精武堂訓人,要麼去後山裡待著部曲訓練,這樣的日常幾十年如一日的堅持。
真要找出毛病,還真挑不出什麼錯處來。
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這幾個月有了些變化,不過在他看來這些變化並沒有太大問題。
不過現在族長問起,稍微有任何苗頭他也想要拽住,在族長這裡討個巧。
“族長,要說康武他有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在兩個多月前開始,他帶著屯子裡部曲去後山日常操練每天回來的時候晚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文淑聲音聽不出情緒,是想要確認,再次問道“是他一個人,還是更在他一起去後山的人”
“族長,您也知道,我也就是個跑腿的,小的確是也不敢在他麵前多說,多問。
鄙人就知道,當時剛過了春種時節,康武回屯子的時間就開始晚了,最開始的時候還沒有注意。
您也知道,快到夏季了,白天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我平時忙著屯子裡的事務也不甚注意。
直到上一個月,我們隔壁寨子裡那邊有動靜,本來這麼多年酉時必歸營的人,卻沒有按時歸來。
後麵過來足足晚了兩刻鐘,總算是帶著人回了營地,因為當時沒發生什麼大事,我也沒有放在心上。”
“二長老知道嗎?”文淑聽到這裡,心裡涼了半截問道。
這話一問出來,文淑視線就投注在他臉上,看著他的表情等著他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