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自收到沈清言的密探回報後,對商人們的反應並不意外,但他也深知這股隱忍的暗潮究竟蘊藏著多大的力量。江南一帶世家大族幾代積累,利益糾葛複雜,新稅法的推行無疑觸動了他們的核心利益。他望著窗外緩緩升起的朝陽,決定親自參與這場博弈,將江南勢力一一探明。
張宇思索再三,決定召集幾位重臣共商此事。沈清言、禮部尚書、戶部尚書以及兵部尚書均在早朝上受命前來商議。見諸位臣子已然到齊,張宇開門見山,語氣凝重道“諸位愛卿,江南商貿的情況恐怕比預料的更為複雜。沈清言,你對江南形勢已有了解,可否道明其中難處?”
沈清言輕輕點頭,站出身來,詳細地說道“皇上,江南世家錯綜複雜,以孫家、徐家為首的幾大家族長期把持商貿,掌控各地貨源。若要施行新稅法,這些世家勢力必會極力反對。再者,此次稅法主旨雖是為朝廷充盈國庫,但需緩步推行,方能持久有效。”
禮部尚書也附和道“皇上,沈大人所言甚是,若能穩中求勝,對各地商賈多加疏導,不強行逼迫,便有可能使他們逐漸適應。”
張宇點了點頭,微微思索道“此事倒是有些複雜,但朕認為施行新稅法必不可緩。若一味妥協,便會削弱朝廷威信。今日朕便決定,繼續執行,但亦不打草驚蛇。沈清言,若需京中力量,儘可稟報。”
沈清言深吸一口氣,鄭重道“臣遵旨!臣會親自前往江南巡視,了解具體商貿情況,親自督辦稅法之事。”
張宇心中對沈清言的忠誠與果斷十分欣慰,溫聲道“好,朕信任你,且去查明真相。若遇阻力,朕自會派人支援。”
次日,江南
沈清言已抵達江南,借助幾位心腹的協助,開始深入調查各地商貿情形。她不以高官自居,而是喬裝打扮成商人,與百姓閒談,逐漸摸清了各地商戶對新稅法的真實態度。
在一次訪查中,沈清言在某處小茶館內見到了孫家的一位掌事人,此人名叫孫慶,是孫家主人的親弟,雖然行事低調,性格卻十分強硬。沈清言化名李先生,靜靜地坐在一旁,聽著孫慶與商賈們的交談。
孫慶頗有些憤憤不平,低聲道“京中一紙政令,便想從咱們手中掠走一半利潤?若真交了這稅,往後的生意還能做下去麼?”他話音剛落,四周商賈紛紛點頭,甚至有人悄聲說出“抗稅”二字。
沈清言不動聲色,悄然探查著這些人的表情,暗暗將他們的麵容記在心中。她心知,若任由這些人繼續煽動反對新政,勢必會影響稅法實施。
當沈清言準備起身離開時,孫慶卻忽然走到她麵前,拱手相邀“這位先生,瞧著麵生,不知是否也是往來於江南的商人?”
沈清言一愣,心中暗自提防,微微一笑道“不過是初來乍到的生意人,仰慕江南商貿之發達,特地前來求學的。”
孫慶聽罷,目露疑惑,細細打量了她片刻,最終收起疑慮,笑道“先生客氣。如今朝廷新政層出不窮,我等雖不滿,但也隻能相忍。希望先生能早日融入江南這片土地。”
沈清言輕輕點頭,恭敬道彆,心中卻愈加警惕。
當晚,駐地書信
回到臨時駐地,沈清言立即提筆向張宇彙報“臣已抵達江南,探查多日,現江南世家對新稅法多有不滿,特彆以孫家為首,已有抗稅之意。臣懇請皇上速派一支禁衛軍隊駐守江南,以震懾不法之徒,確保新稅法的順利施行。”
書信送出後數日,張宇親自批示“朕即派兵隨令前往,務必隱秘行動,切勿擾民。江南世家若有異動,隨時處置。”
數日後,江南
隨著禁衛軍秘密入駐,江南的局勢逐漸平穩。商人們原本浮躁的情緒得到了壓製,不再輕易議論抗稅一事。沈清言鬆了口氣,繼續巡查商賈市場,確保新政平穩實施。
然而,就在她以為一切逐漸步入正軌時,孫家卻忽然放出消息,召集各地商賈,聲稱要探討“公平稅賦”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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