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小白?”芙芙在搖晃的感覺中蘇醒,迷迷糊糊的從白羽的肩膀上抬起頭,看向背著她向前走的白羽毫無表情的側臉,迷茫的詢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天怎麼一下就要黑了?明明上一秒我們還在天台說話來著……
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掉線了……”
芙芙說完又困倦的趴回原來的位置,蹭了蹭白羽的頸窩,小聲嘟囔著“頭好痛……真奇怪,為什麼刷新不掉現在負麵狀態?”
“……既然不舒服,芙芙就再睡一會吧。”白羽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讓芙芙感到安心。“我帶你回家。”
“嗯……”窩在白羽頸窩裡的小腦袋輕輕動了動,就安靜了下來。
『“如果真的必須要有人做出犧牲,那麼就由我來。
因為一直以來受益者都是我。
如果必須去拋棄什麼,那也必定是我。
我不能去決定他人的命運,我唯一可以決定的便隻有我自己的。
【命運】不會仁慈,那【故事】需要的戲劇性就由我自己來填寫。
我會給所有【觀眾】一個滿意的故事,一場絢麗的「死亡」。”麵對【芙芙】言語上的步步緊逼,白羽卻不曾退讓半分。
“……悲劇可不止有死亡一種表現形式”【芙芙】看著眼前哀傷卻目光堅定的孩子,唯有歎息。“不過你明明知道,對於構現的身體消失,根本不會影響係統本體半分。
可,身為情感集合體的人類。
一場哪怕虛構身份的「死亡」,在【觀眾】的注視下,也將會變成一次同世界真正的訣彆。
你還是要繼續著無意義的堅持嗎?”』
沉浸在回憶裡的白羽,本以為芙芙睡著了的時候,卻聽到芙芙飄忽忽的聲音,輕輕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小白……你怎麼又不高興了?如果,真的不想去玩的話,我們明天就不出去了……
妮可他們真的沒空,小白去找恩佐大叔也可以的。”芙芙垂在白羽胸前的胳膊動了動,鬆鬆的圈住白羽的脖子,給了他一個安撫的擁抱。“不要不高興了,好不好?”
『
“對於「係統」本體沒有損失,那麼對於「白芙」這個身份帶來的,同他人所產生羈絆呢?
芙芙她最喜歡熱鬨,喜歡交朋友。我如果能因為自己舍不得,就讓她失去能坦然麵對朋友的身份。
那麼總有一天,我也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徹底放棄我的芙芙。
堅持信念的意義不在外界因素,它的重要性在於我。”白羽手扶著胸膛,聲音平靜如水。“一步退,步步退。
那麼我所謂的自我底線,總有一天會蕩然無存。
那樣的話,【自我認知】是否偏移不都一樣了嗎?
我都將再也不再是「我」。”』
“小白?”
“……沒事。睡吧,睡醒了我就帶你去玩。”
芙芙強撐著微微睜開眼睛,如血的殘陽下,白羽的輪廓黯淡的如同一道剪影。但他此刻的眼睛,卻比那落日更加豔麗鮮紅。
白羽背著芙芙,目光的直視著前方,步伐沉穩堅定,不動不搖。
『“命是你自己的,我能幫你們的也不過是提出可行的建議。如何取舍是你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