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位先生……”簡女士臉上泛著紅暈,波濤洶湧的胸懷劇烈起伏著。
她眼中的世界迷離恍惚,因為現在的她正處於一種令人難以置信,從未經曆過的情景之中。
簡女士今天經曆的事情,她絕對會銘記到死的那一天,也不會忘記。
畢竟任誰被人困成粽子,像個包袱一樣被長刀充當的扁擔挑著走,都會終身難忘的。
“……有事?”淡漠的機械音傳到簡的耳朵裡是那樣可憎。
“沒事。我隻是想問問……呼~你救我,就是為了給我換一種死法嗎?”簡艱難的從喉嚨裡擠出相對平穩的聲音,陰陽怪氣的說道。
捆綁的繩子勒緊了她的肋骨,使得簡呼吸困難,而倒控的姿勢又讓她腦袋充血發暈。更彆說原本被人偷襲造成的槍傷,雖然傷已經被妥善包紮過,但流失的血液可不會立刻補回來。
失血,窒息,四肢被捆綁血液流通不暢,外加上現在這樣怪異的搬運姿勢。簡女士至今沒暈過去,全靠自身頑強不屈的意誌力。
“……”察覺到身後的人顫抖沉重的呼吸聲,白羽遲疑的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隻見被他用「八字鎖緊扣」從背後將手腳捆起來,連尾巴都被綁的牢牢的人,現在無力的垂著脖子,呈現出一副快要昏厥的狀態。
虐待俘虜並非白羽所願,可眼前這位女士又實在難纏的過分,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實在是逼不得已。
想知道事情的經過,時間要稍微往回撥一段。
白羽做出救人的決定,便不再猶豫立刻拔刀加入戰鬥。
雖然聚過來的以骸不少,但為了安全,被人挑選出來的交易地點以太活性濃度並不高。所以基本上聚過來的以骸,都是低級的小型以骸。
危險程度不高,再加上如今白羽手中的武器是那種非常適合群戰的斬馬刀。
那長刀在白羽手中橫掃斜劈,刀光連出一片密不透風的網,絞殺著那些雜魚一般的低級以骸。
誰又能想到如今這個麵對一群以骸都能砍瓜切菜一樣的猛人,幾個月以前還是個看到以骸就開溜小菜雞。
越戰越勇的白羽清理完以骸之後,才有精力關注那位被人拋棄的女士。
在白羽戰鬥的時候,傷了腿行動不便的簡,看著眼前人攻擊範圍極廣的長刀,與來者之間也沒有戰鬥默契。怕被人誤傷的簡女士,非常明智的放棄了加入戰鬥,趁機給自己腿上的傷口包紮。
於是等到白羽拎著刀回頭看時,就看到了一個臉色因失血有幾分蒼白,卻絲毫不影響美貌的鼠希人大美人,坐在安全區域的石頭上衝著他微笑。
“真是多謝這位小兄弟的出手相助。
你也瞧見了,我被人偷襲傷了腿。如果不是小兄弟見義勇為出手幫忙,今天我可能就要陷在這裡了。
但隻是嘴上說說,並不能完全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我本人還略有積蓄,不如麻煩小兄弟將我帶出空洞,好讓我用實際行動來好好感謝你,如何?”簡女士仰頭看著向她走過來的白羽,臉上露出感激的笑容,身體卻暗自戒備著這位來曆不明,氣質冷冽危險的人。
「新·艾利都」是什麼時候來了這樣一位危險人物?道上竟然沒有傳出來任何風聲,是她最近的消息不靈通了嗎?簡暗自心想。
“不必謝,我會帶你出去的。不過你一會怕是要罵我的。”白羽收刀,掩蓋在劉海下麵的眼睛露出一絲揶揄的笑意。
“嗯?小兄弟幫了我大忙,是我的恩人。我怎麼會罵你呢?”簡眨了眨眼睛,不解的問道。同時更加戒備起來。
“一會你就知道了。”白羽回避的簡的問題,垂下目光打量著眼前的人,微微皺起眉頭,感到些許為難。
這人該怎麼上手綁啊!?
白羽很少和異性打交道,更彆說與人有肢體接觸了。
可眼前這位女士身材惹火,衣著不算暴露卻性感清涼,明明都要入秋了還穿著短褲黑色絲襪。
如果按照警校課堂上學到的綁法,未免有點尷尬。白羽腦海中自動浮現出捆綁課堂上,滿地的毛毛蟲,和可愛的貓貓蟲賽斯。
簡被白羽打量目光看得渾身發毛,如果不是白羽的目光不帶一絲齷齪,倒像是在看待處理的獵物。簡都要以為這又是一個被她皮囊迷惑,精蟲上腦的蠢貨了。
“小兄弟,這麼看著我是做什麼?看的人家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簡輕撩耳邊的頭發,裝作擔憂的說道“雖然附近的以骸已經被小兄弟處理了,但並不能保證不會再冒出來其他的。
還是趁早離開這裡比較好……
你拿繩子是要做什麼?!”簡將自己的爪刃扣在了手中,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幫你固定一下,好帶你出去啊。”白羽睜著眼睛說瞎話,他發現了簡女士的戒備卻沒有放在心上,一個普通幫派的小嘍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