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次幾乎將所有能用到的東西都帶上了,畢竟這裡是紅蓮教的地盤,必須做好一場惡戰的準備,必須做好失敗逃跑的準備。
“上次要是你早點出手,也不至於浪費了我師父留給我的紫雷天符。”清風至今還對那天的事情耿耿於懷。
“你不是也可以再畫嗎?”寧遠不以為然。
“我師父畫的符,那威力豈是我畫的能比的。”清風像看一個傻瓜似的看向寧遠。
這符篆之術威力大小,主要與畫符者的修為,符篆材料,符咒的等級,以及施法者的修為四者有關。
畫符者的修為高低,決定了符篆中所蘊含的能量,同樣的一道符篆,初階與高階修行者所畫的威力,有可能會相差十倍有餘,更不要說更高級彆的修行者了,就好像,同樣是炸藥,但是五噸的黑火藥卻隻有三噸tnt的威力。
其次,便是製作符篆所用的材料,符篆的材料越好,所能蘊含能量越大,有點類似蓄水池的作用一般。
再者,便是符咒的等級,如雷咒的符篆,便有天雷,地雷,火雷等等區彆,以分彆對應不同的情況。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便是施法者的修為了,同樣的一張符篆,高階修行者釋放出來的威力,絕對不是低階修行者能比的,就好比,同樣的一把槍,在集市上打汽球,普通人可能十發能中個兩三發,但是,經過訓練的人,卻能通過手感,調教,十發全中,這就是差距。
所以,清風一直對於上次的那張紫雷天符的使用念念不忘,除了本身那符篆的難得之外,更是一種對元貞仙人的懷念。
“切,你當時怎麼不用你自己畫的,非得用你師父的那張。該不會,你想敲詐我一筆吧。”寧遠一臉壞笑的看著清風。
“那天,我怎麼知道會發生那種事,這件事,還得怪你,沒跟他們說清楚,要不然,也不至於浪費了我師父的符。”清風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這件事,他真的是越想越氣。
“好,好,好,這件事都是我的錯,以後我想辦法補你一張總可以了吧,一張不夠,兩張,三張總行了吧。”寧遠急忙快走幾步,拉開了距離。
“算了,以後再說吧,今晚還是小心點好。”清風深深的吸了口氣,靜下心來,警惕的看向四周。
他們將車停到了離五裡亭外一公裡的地方,以防發生意外時有個後手,然後步行前往約好的地點。
很快,兩人便看見前方,一座吊角風雨亭聳立在半山腰處,在月光的映襯下,如同一位仙女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這麼漂亮的一座風雨亭,怎麼就被紅蓮教的人給汙染了。”寧遠看著那充滿民族特色的吊角風雨亭,心裡對紅蓮教的人是倍感厭惡。
“我探查了附近,除了有四個人之外,暫時沒發現什麼特彆的。”清風輕聲說道。
“我感覺到風雨亭後麵有一股熟悉的氣息,像是陰陽道的。”寧遠皺起眉頭,看向風雨亭後方的一棵樹。
聽完寧遠的話,清風也將目光轉向了風雨亭的後方,他知道,寧遠的靈識比自己強大很多。
兩人默默不語,小心的朝著半山腰的方向走去。
“寧遠,果然來了,我們王長老已經在風雨亭等待二位了。”前方不遠處,一位身材婀娜的長發少女正笑盈盈的看向兩人。
“你便是小青?三年前就是你在饒市殺了那五個人?”寧遠麵無表情的看向對方。
“客氣了,我不殺他們,難道讓他們做叛徒嗎?”小青覺得一切都很自然,言語裡沒有半點的同情之感。
寧遠並不想跟對方多言語,直接讓小青在前帶路。
很快,三人便來到了風雨亭中,隻見亭中的石桌旁已經坐著一位長衫老者,手持一根龍頭杖,正笑眯眯的看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