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槍聲的一瞬間刻板印象上線,淩軒幾乎是下意識的以為查爾斯又在作妖,於是瞬間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但是很快他看見了出乎自己意料的一幕。
癱倒在椅子上的摩根無力的拿著一把手槍,他的身前查爾斯額頭被開了一血洞。
如今得他整具身體無力的軟倒在摩根的膝蓋上,好像年幼的孩子趴在自己父親得懷裡撒嬌。
而摩根與他如出一轍。
太陽穴有燙傷的痕跡,身軀癱軟無力,一個南北通透的血洞靜靜的印在摩根的腦袋上。
遠行隊伍裡那兩個一起的老人被這一幕嚇的失去了色彩,其中一人手裡拿著一張紙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摩根和查爾斯的突然自殺讓淩軒的大腦掉線了那麼一瞬間。
不過很快他的大腦完成了重新連接。
戰甲中搭載的人工智能和那兩個老人同時給出了答案。
“摩根城主開槍打死了會首大人之後開槍自殺了。”
“他說這是他留給您的東西。”
淩軒的話讓其中一位老人恢複色彩,但是依然顯得呆呆當然,隻是有一張寫滿字跡的紙遞到了淩軒的手上。
淩軒接過之後被上麵的內容吸引。
“我叫摩根,來自歐亞大陸,年輕時加入燈塔,擔任獵荒者指揮官後成功當選燈塔第二任城主,那一天我從我的老師肩上,接過了在末世裡帶著燈塔前行的重擔。
轉眼時間以過去十數年,這十幾年的時間裡我自問我應該成為了一名合格的城主。
那些畜生被人類的感情波動吸引那我就取締舊世界的家庭關係,頒布毫無溫度的三大法則。
燈塔承受的人類數量有極限,救一個人的收獲和回報不成正比,於是我就創造可以一言決定一個人生死的生命公式。
那一天開始我禁止燈塔上的一切感情波動,那個晨曦大廳連我都覺得惡心。
這些都不應該存在的,我知道,其實我都知道。
但是我們沒辦法呀,那些畜生一次又一次的讓我感到恐懼,在末世裡人類要做的能做的事情隻有兩件事,活下去和維持種族延續。
在我的眼裡種族延續高於一切。
以上是我理智的一麵。
燈塔30年,我的弟子紅蔻,燈塔現任城主,前任獵荒者指揮官在地麵給燈塔帶回了一個小孩子。
這個孩子隻用短短三年的時間就讓我看到了希望,明明在末世裡應該隻有絕望才對。
他的出現讓我知道,隻要他還在燈塔,燈塔就永遠不會從天空墜落,但是這個孩子並不聽話,同時他又聰明,聰明到超乎我的想象。
他的貢獻無人可以否認。
直到這個孩子在我的麵前成為了第一任絕境病毒的受體。
我又開始絕望了,被改造的人類究竟還是不是人類呀~這個問題誰能回答?
在我擔任燈塔獵荒者指揮官的時候曾遭遇危機,一個銀色女子的突然出現讓我驚喜又讓我恐懼這是我第一次親眼看見進化人類,不一樣!
所有的,全都不一樣!
我們後來決裂了,燈塔因為的不理智再次回到了原樣。
我至今依然認為被改造之後的人類不是人類!他們變得不一樣了。
也許我很蠢,也許我很傻。
但是我做不到,又或許說我沒臉見她,我想在末世為人類保留下火種,我希望等到末世結束之後,有一群純血人類依然可以綻放光彩。
但是我見不到了。
查爾斯呀,孩子呀,我虧欠你太多,如果可以我想彌補你,我想給你一個正常的童年,一個衣食無憂,不擔心明天的童年。
哎~哎~哎~不一樣了,不一樣了!
我錯過了太多,又做了太多讓我後悔的事,和父親一起離開這裡吧,以肉身離開,以人類離開,以父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