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忙碌之後,馬原被帶到山洞裡休息,鼠月跟著跑進去。
林白焰這時候總算能鬆口氣了,他看虎丘身上也有些傷口,出去狩獵的時候,人們身上多多少少也都帶一點血。
他連忙把消炎止血的草藥碗端過來,“你過來,我幫你順便處理一下傷口。”虎丘聽話的走過去,蹲在林白焰邊上露出胳膊上的劃傷。
青年如法炮製,處理了虎丘的傷勢,然後偏頭問一旁的亞獸人們,“看懂了嗎?”
“啊?”大家有些迷茫的看著青年。
林白焰耐心的又問了一遍,“我是問你看懂我剛剛的手法了嗎?”
這時候羊葉反應過來,連忙點點頭,“懂了。”
青年把碗遞給他,“那剩下的就交給你,和我一起處理雄獸人們的傷勢。”
羊葉有些忐忑,“我,我沒做過這個。”
治療術一般都是祭司們的禁忌,基本就不會讓其他獸人看見。
青年不在意的擺擺手,“這算什麼治療術,就是急救而已。”
“沒事,和我一起吧。”
羊葉趕緊接過碗,他剛剛看了林白焰處理馬原傷口的手法,大概也知道些。
兩個亞獸人一起,把後麵雄獸人們的傷口都清理了。
狼蒼就跟著青年亦步亦趨的打雜。
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之後,青年這時候才能抽出心思來想彆的事情。
他仰頭看著狼蒼,眼裡有些不悅,“你們是遇到了多少蠻牛!打不過不會跑嗎?”
狼蒼搖搖頭,“雄獸人們狩獵受傷是在所難免的,難不成每一次遇到獵物都要跑?”
青年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看到這麼多人受傷,他還是有些慌了。
林白焰搖了搖頭,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這樣是不對的,獸人們因為能夠獸化的能力,天生就帶著些捕獵的血性。
他不能以之前的看法來斷定現在的世界。
青年深深地歎了口氣,“對不起,剛剛是我著急了。”
林白焰的手現在還有些微微的顫抖,這還是他能治療的傷勢,但下次要是遇到不能治療的呢?
那是不是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熟悉的人死在自己麵前。
青年很是不安。
狼蒼像是讀懂了青年眼底未儘的情緒,“獸人們每天都有死亡,但是我們從來不懼怕死亡,因為危險,所以珍惜每一天。”
“他們都會回歸到獸神的懷抱,以另一種方式活著。”
林白焰的臉色慢慢好起來,狼蒼說的對,就算在科技發達的現代,仍有不能預料的意外發生。
他不該一概而論。
狼蒼上前,試探性的把手伸向青年的頭,學著他平時蹂躪小幼崽時的手法,安撫性的摸了摸他的頭。
“不要擔心,就算發生了什麼,我也會保護你們。”
看著青年眼底深處的恐懼,他輕聲安慰道。
“我們這次獵到了非常多的食物,足夠安穩的度過這個雪季,你不用再為口糧發愁了。”狼蒼有些緩和氣氛,轉移了話題。
青年打起精神,“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