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你!]
溫阮眉心微動,她糟糕的心情正無處疏解,男人的信息來得正是時候。
[要不要一起喝酒?想喝就來我家!]
她回了信息,然後就把手機隨意地丟到一旁。
就在她記不得已經打開了幾瓶啤酒的時候,她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
她跌跌撞撞地起身去開門,門剛打開,她一個身子不穩,一頭紮進了男人的懷裡。
“你手受傷了,竟然還敢喝酒!”
低沉冰冷的聲音傳來,溫阮仰頭看他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他應該是剛洗完澡,頭發還沒有完全乾透,發稍有些淩亂地被他撥到額頭一側。
她的目光由上自下,男人穿著黑色的夾克飛行上衣,更顯得他肩寬腿長。隻是他身上那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疏離氣息更增了幾分。
溫阮看他神色冷峻,她搖晃著手裡的啤酒瓶,不以為意地回道“喝酒怎麼了?酒能消愁,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喝二杯?”
裴樾看到她這副爛醉的模樣,心裡的怒氣又添了幾分,他眉目間黑壓壓的透著陰沉,他突然不想搭理他。
溫阮看到他這副模樣,恍惚地笑了“你是不是也和他一樣嫌棄我,好啊,那你走吧,反正我就是一個爛透了的惡毒的壞女人,你們都遠離我好了。”
她說完從男人懷裡掙紮著起身,她用儘全力一把推開男人,她本身就站不穩,她剛才用的力氣又大,她一個重心不穩就踉蹌地朝後倒去。
裴樾手疾眼快,他一把撈住她,把她打橫攔腰抱起,快速進了房間關了門。
他進了房間,看到地上淩亂的啤酒瓶,還有放在茶幾上的消炎藥,他麵色凝重,眉頭擰得更緊了。
“你剛才有沒有喝藥?”
溫阮醉意已深,昏昏沉沉地沒有說話。
“我問你剛才有沒有喝酒?你知不知道吃了消炎藥不能喝酒,會出人命的!”他抱著她急聲質問,手上的力度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溫阮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副又凶又急的模樣,她勾了勾唇,連連擺手道“沒,沒有,我又不傻,我怎麼敢酒後喝消炎藥,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
裴樾眼底的急切散了一些,他把她重重地放到了沙發上,隨後走到茶幾上,他看到那盒消炎藥還沒來得及拆封,懸著的一顆心這才徹底放了下來。
他坐在沙發上俯身貼近她,沉著臉問“你剛才說的他是誰?是誰讓你難過到酗酒?”
倒在沙發上的溫阮醉意已深,她往常那雙靈動的眼睛此刻也迷離渙散,但是她依舊能感受到男人周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
她的胳膊被男人雙手緊緊鉗住,那力道幾乎要將她捏碎。
“你弄疼我了,放手。”
溫阮吃痛地說了一句,隨後胡亂地扭動著胳膊,她想要從男人手上掙脫出來,男人見狀,緩緩鬆了力。
溫阮抬手摸上他那張毫無瑕疵的臉,喃呢低語“你長這麼帥,乾嘛總是板著一張臉,我說過的,你笑了才好看。”
裴樾看著眼前的女人,她歪著腦袋,微嘟著嘴,臉上微泛紅光,漂亮的眼眸裡起了一層霧光。
她的妝容已經哭花了,整張臉清透無瑕,此刻她的臉上少了幾分端莊,露出原本清純俏皮的模樣。
男人看到她這副模樣,眉眼間多了幾分柔軟,他眼眸微眯,勾唇問“你喜歡我笑?”
男人長了一張迷惑眾生的臉,笑起來更是勾人心魂。
溫阮一眨不瞬地盯著他看,腦海裡突然冒出來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原來這句不隻是用來形容女人,男人也可以。
此刻,她想要把所有的壞情緒都拋在腦後。全身心沉浸在男人的美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