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樾話音剛落,一個侍者就走上前來,砰的一聲打開了瓶蓋。
眾人再次起哄道“傅總,你既然覺得一個女人能喝了這瓶酒,那對於你而言,這還不是小意思。”
“就是,裴總處事公道,喝酒是你自己提的,他也點頭應下了,你還磨蹭什麼,總不能說你還不如一個女人吧。”
“裴總不是公道,應該說是大度,一瓶酒換碧水灣度假村的投標機會,簡直太值了。”
溫阮適時把酒塞到傅時霆手裡,擺出一副鄭重的表情,假惺惺地說道“時霆,傅家能不能參與這次的投標,就看你的了。”
傅時霆看出溫阮眼神裡的得意,隻是此刻,他早就沒了彆的選擇,索性不過是瓶烈酒而已,算不得什麼。
他端起那瓶酒,對裴樾笑著說了句“謝謝裴總寬容大量,我這就喝。”
他說完深呼一口氣,閉上眼睛,仰頭就往肚子裡灌。
傅時霆平時酒量不差,但是他喝了幾口後,就察覺出了不對勁,這酒比他想象的烈性還要大。他頓時感到頭痛得厲害,嗓子也像是被小刀拉過一樣難受。
隻是眼下大家一眨不瞬地盯著他看,他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認慫,他隻能強忍著惡心繼續往肚子裡灌。
他最後拚儘全力喝了一多半就敗下陣來,他渾身支撐不住,晃悠了幾下就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眾人見狀,紛紛搖頭嘲笑他,要說他是混商場的,就這點酒量,真讓人笑掉大牙。
裴樾眼眸深深,他一早就派人在酒裡動了手腳,眼下這瓶酒烈性極強,一般人是絕對喝不下的,傅時霆比他想象中的還能喝一些,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要讓傅時霆當眾出醜。
至於他剛提到的碧水灣度假村的那個項目,他不過是說說而已,即使傅家參與投標,最後也沒可能中標,那麼多實力雄厚的企業追著跟他合作,他怎麼可能把這個項目交到他手上,不過是拿他逗悶子取樂而已。
溫阮自然發現了其中的微妙,傅時霆平時酒量不差,還不至於喝半瓶就醉成這樣,裴樾明顯是在故意整他。
可是傅時霆平日裡跟裴樾並沒有來往,傅時霆巴結他還來不及,哪裡敢得罪他,裴樾分明是衝著自己來的。
溫阮眼神黯淡了些,他是京圈大佬,是她招惹不起的大人物。她們之間的交往了解僅限於床上,她並不了解他的性格,隻以現在短暫的接觸來看,他應該是個眼底不容沙子的人。
她垂眸,想到之前跟他說過的嘲諷的話或是態度不好的那些瞬間不禁隱隱有些擔憂,如果他對此懷恨在心,隻怕日後溫家也會跟著她遭殃。
他們難得有次見麵機會,溫阮索性拿過傅時霆手裡的半瓶酒,看向他,態度虔誠地說道“裴總,既然我老公喝不了,那我來替他喝完這瓶酒,隻希望我喝完這酒後,您能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們一馬。”
裴樾盯著她,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溫阮見狀,仰頭就往嘴裡灌。她剛猛灌一口就被白酒濃重的辣味給嗆出了眼淚,她不敢停下,捏住鼻子往嘴裡猛灌。
“夠了,停下!”裴樾默了幾秒,語氣清冷地開了口。
溫阮拿開酒瓶後,隻覺得頭暈想吐,五臟六腑全部燒得厲害,她強撐著身子,笑著問道“裴總您消氣了?”
她說完,裴樾的臉色簡直比剛才還差,他推掉幾十億的項目跑來海城替她設局出氣,她卻替那個狗男人喝起酒來。
他掩下情緒,輕嗤一聲,不鹹不淡地說道“傅太太和傅總的感情還真是令人羨慕。”
見他開了口,眾人再次開始捧場附和道。
“是啊,傅總能娶到傅太太這樣的女中豪傑真是讓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