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子門口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哦,不對,應該是一道美味的風景線。
各種小吃應有儘有,當然基本上都是小炒以及麵餅之類的,一是方便快捷,二是經濟實惠,顧客都是各個廠子的打工人,還是以實惠為主。
段麗和徐彥輝選了個炒菜攤,段麗就點了個清炒豆芽和土豆絲,徐彥輝過意不去,執意又要了份小炒雞,算是對段麗的幫忙表達下謝意吧。
“老陶沒有為難你吧”
段麗一邊和徐彥輝吃著飯,一邊詢問著上午的情況。
“沒有,挺好的,還跟我說了不少車間裡的注意事項”
“廠子就是個小型的社會,也是分幫結派的,你剛來,多看多聽,什麼事也不要摻和”
“嗯”
中午就一個小時的吃飯時間,段麗和徐彥輝匆匆吃完飯就趕緊回去上班了。
下午徐彥輝正在機修房裡百無聊賴的時候,忽然來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老陶迎上去點頭哈腰的說了沒幾句,就把徐彥輝拉了過去。
“你就是今天剛來的?”
看女人的穿著打扮肯定不是車間工人,一身西服短裙,穿著肉色絲襪,黑的發亮的皮鞋直晃眼。
“是,我叫徐彥輝,今天早上剛進廠的”
老陶也沒有給徐彥輝介紹女人是誰,所以他也隻能老老實實的自我介紹。
“張守城說你當過兵?”
“是的,今年剛退伍”
“行吧,你把工裝換下來,跟我出去一趟”
女人說話完全是命令的口吻,不容徐彥輝反駁。
“陶班長····”
徐彥輝牢記段麗的囑咐,不管什麼人指使都得聽老陶的。
“趕緊去換衣服,這是咱們廠的李廠長”
老陶推了徐彥輝一下,催促他趕緊去換衣服。
徐彥輝也不敢耽擱,轉頭進屋就把工裝換了下來。
“走吧,”
見徐彥輝換好衣服,李廠長直接霸氣的轉身就走,徐彥輝趕緊跟在她後麵。
女人的絲襪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身上濃鬱的香水味讓徐彥輝有點不知所措。
“會開車嗎?”
廠長頭也不回的問。
“會,在部隊學的,但是還沒考地方上的駕照”
部隊和地方上的駕照是不一樣的,徐彥輝的駕照是部隊裡學的,退伍後以為用不到就沒去考,而且駕照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那就行,一會兒你開車吧,跟我出去趟”
聽到徐彥輝會開車,美女廠長的語氣似乎是溫和了不少。
走到保衛科前,一個老款的黑色豐田皇冠停在大門口。
“你開吧,我給你指路”
李廠長遞給徐彥輝車鑰匙,然後打開後門坐了進去。
徐彥輝雖然沒開過皇冠,但是車基本上都差不多,這點他還是有把握的。
“李廠長,咱們這是去哪?”
徐彥輝一邊開車,一邊詢問著,他不能一直稀裡糊塗的,至少得知道去乾嘛。
“咱們廠的車貨在東昌那邊被人扣了,好像是因為交通事故,我也是剛接到電話,”
李富麗隻是簡單說了下大概的情況,具體的她也不是很清楚,給她打電話的不是交警,而是一個態度比較囂張的男人,估計應該是受害者。
“報警了沒有?”
“報警了就不用我去了,先去看看情況”
見李富麗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徐彥輝就沒再問,專心開車。
在李富麗的指引下,徐彥輝很快就把皇冠開到了東昌府區一個十字路口的輔道上,遠遠的就看到一輛後八輪貨停在路邊,車頭處圍了不少的人。
“就是那裡,開過去”
徐彥輝和李富麗下車後,貨車副駕駛上下來一個中年男人。
“廠長,咱們的車根本就沒碰到他的三輪,他非要說咱們碰了,想訛咱們”
說話的是廠裡的跟車員,也有叫跟貨員的,負責業務和貨物的對接。
“你就是廠長啊,你們會不會開車,這大白天的碰了我們的車還睜著眼睛說瞎話,愣是不承認,咋的,想賴賬咱們有的是時間,好好說道說道”
一個光頭小青年聽跟車員叫廠長就知道來了管事的了。
光頭一說話,頓時就圍過來七八個人,看樣子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有事說事,仗著人多就有理了?”
李富麗好歹也是個廠長,雖然是個女人,但是絲毫也不慫。
“喲嗬,小嘴叭叭的還挺厲害?我就仗著人多怎麼了?有錢就了不起了?今天你不賠錢我看你怎麼走?”
光頭囂張的叫囂著,周圍的人也配合的往前攏過來,把李富麗和徐彥輝跟車員緊緊包圍了起來。
李富麗不禁有點心慌起來,這幫人明顯就是訛詐的,看穿著打扮就不是什麼好人。
“如果是我們廠的碰了你的車,我們肯定負責,但是明明沒有碰到你,你這是訛詐”
跟車員仗著廠長在,硬氣的爭辯了一句。
“啪”
光頭男直接甩了跟車員一個響亮的耳光,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脖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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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硬氣一句試試?”
跟車員臉上頓時就一個鮮紅的大手印子,嚇得哆哆嗦嗦的不敢說話,一個勁的拿眼看著李富麗。
“你們這是乾什麼?事沒說清楚就動手打人?”
李富麗見員工挨了打,臉色馬上就陰沉了下來。
“就打了怎麼著?他不會說人話我就教教他,怎麼,你也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