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部分人都享受著這難得的國慶長假的時候,也許隻有李富麗孤獨的守著冰冷的房子發呆。
成立綜合辦公室是她的意思,但是她卻沒想著讓董巧來當這個主任。
她知道董巧這個女人,在成品庫裡的這幾年,雖然沒有什麼大的過錯,但是對工作卻也是不怎麼上心,屬於是跟張守城一樣的混吃等死。
她討厭這幫人的工作態度,但是又不得不用他們。
畢竟他們廠裡的工作對他們來說就是個謀生的工具,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本就無可厚非。
主人翁的心態隻可能存在於少數人身上。
比如徐彥輝。
雖然她並不真正了解徐彥輝這個人,但不管是熊三的事,還是這次的上海之行,徐彥輝都給了她一種極其震撼的感覺。
錢財打動不了他,對職位也不感興趣,對於一個打工人來說這就非常的不合邏輯。
錢和權,總歸要貪圖一個吧,可是他麵對李富麗拋出的兩次橄欖枝都視而不見,這就讓李富麗很費解。
“這個徐彥輝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或者說是不可理喻”
這是李富麗糾結了好幾天之後,對徐彥輝做出的最終評價。
當一個人無欲無求的時候,是最讓人難以拿捏的。
而李富麗身為廠子的管理者,最喜歡的就是控製欲,那種掌控彆人的感覺讓她無比沉醉。
其實有個鐵一樣的定律李富麗不知道,當一個女人開始對一個男人開始好奇的時候,就已經置身險境了。
當局者迷罷了。
城中村裡幾乎都是外地的打工者,所以國慶假期這個村子就變得空曠了起來。
劉燕沒有回家。
她剛出來還不到一個月,回家的意義不大,天天隻能是無所事事的待在夏山梅的出租房裡,偶爾去街上逛逛打發下無聊的時間。
朱建峰隻在老家待了三天就回來了,不是他有急事,是因為兩口子吵架了。
朱建峰的老婆李婷今年也是四十五歲,一直在農村老家侍奉公婆,也營務著幾畝地的莊稼,一年到頭的也閒不下來。
兒子和女兒都已經參加工作了,雖然還沒有成家,但也都有了對象,隻等一個合適的日子而已。
朱建峰一年到頭也在家裡待不了幾天,長期的兩地分居讓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淡,雖然沒有太大的矛盾,但是也沒有了當年的熱情。
朱建峰第一天回來的時候還好點,陪著父母吃過晚飯,兩口子就回到了自己的屋裡。
因為喝了點酒,朱建峰難免就有點控製不住身體,急不可耐的就鑽進了被窩。
李婷也理解男人的辛苦,所以還是很體貼的迎合著男人,儘可能的用自己的溫柔幫著男人緩解這多半年的辛勞。
朱建峰這段時間由於當上了成品庫主任,不免有點飄,感覺自己的社會地位提升了不少,所以在妻子麵前就有了高人一頭的思想。
本就是相互扶持的糟糠之妻,李婷對朱建峰的轉變雖然覺察到了,但是也大度的容忍了下來,畢竟還是家裡的頂梁柱。
生了兩個孩子,已經四十五歲的李婷在身體上肯定是沒法跟錢愛玲和夏山梅比,除過第一次的新鮮勁,朱建峰漸漸的嫌棄起來。
李婷隻是個本本分分的傳統女人,在夫妻生活方麵不可能跟風情萬種的錢愛玲相提並論,所以就讓朱建峰很不滿意。
“你就不能主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