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做好了,快去洗臉。”
看到他從洗手間出來,小月邊說邊將準備好的毛巾,臉盆,杯子和牙刷拿給他洗漱,全是新的,牙膏都給他擠好了。
他默默地接過去,眉眼間又恢複了往日的淡漠。仿佛昨天看到的那個他,隻是自己產生的錯覺而已。
小月並不介意他態度的變化,看他坐下來,就將熱氣騰騰的早餐端到院子裡的石桌給他吃,今天吃的是清粥,蔥油餅和涼拌桑葉。
沈青山默默地吃完,連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根據過去對他的了解,小月知道,他並不是心情不好,這就是他最鬆弛最舒服的樣子。他的性格與生俱來就是這樣。
一個星期後,半山小院
最近小月天天和大家一起出去采集,她和幾個人一起發現了幾畝地的變異土豆,趁著檢測收了一些進空間。
等他們檢測完都走了,她又調頭回去把那些高輻射的全部都收了。
變異土豆有一個足球那麼大,要是在院子裡也種上一些,以後就有吃不完的土豆了。
打開門,便看到沈青山坐在院子裡,蹺著二郎腿悠閒地邊喝茶邊看書。
她看看鎖,沒壞啊。門是從外邊鎖上的沒錯呀!
“你覺得就這扇門,這把鎖,還是這個圍牆,哪一樣能攔住我?”
他頭也不抬,輕飄飄地說。
小月被噎得說不出話,認命地去廚房做飯。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心情很不好,就隨便做了點家常便飯糊弄他。
他竟然也毫不介意的,優雅的都吃完了。
不好意思的瞄了一眼他的臉色,幸好沒發現他要生氣的跡象。
“沈叔叔,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蘭姨她……”
“我們一個星期前離婚了。”
他一句話就像平地一聲驚雷,將小月劈得外焦裡嫩。久久反應不過來。她思緒萬千
一個星期前,那不是,那不就是在這吃完早餐的那天嗎。
回去當天就離了?應該不關我的事吧。我就給他做了一頓飯而已。
難道老話說的是對的?想要拴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拴住他的胃?
此刻她腦子亂得一塌糊塗,震驚得嘴皮子都變得不利索了
“她,她這麼在意你,為什麼,為什麼你們…?”
從平時的點點滴滴來看,惠蘭真的很愛沈青山,沈青山也等了她這麼多年,按理說他對惠蘭也是有感情的。
明明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他們兩個的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沉默了很久,點了一根煙,才悠悠地說
“因為我累了,她也累了。與其這樣互相折磨下去,不如趁她還年輕,還不算太晚。”
“房子車子和存款都給了她,就當是對她的補償。我現在已經是一個身無分文,無家可歸的人了。你說怎麼辦?”
小月看了看腕表,幸虧之前存的星幣都沒怎麼花。便將腕表遞給他
“錢都在裡麵,需要多少你隨便轉。還有這個小院,也可以隨時還給你。”
他深深吸了一口煙,臉上仿佛凝聚了一層冰霜,冷冷地開口
“送出去的東西,我從不收回。”
反應遲鈍的小月,終於聽明白了他的話,他要在這兒住。
好吧好吧,這個小院還是人家出錢買的呢,給一百個膽兒,她也不敢將他掃地出門。
默默起身去收拾好給他住的房間,他隻帶了一個行李箱。
就這樣,沈青山就在小院住了下來。為了進出更方便,他還是拿著小月的腕表,去買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每天早晚飯都在家裡吃,中午飯他自己解決。
她在沈青山每天的飯食裡都加了井水,他看起來神清氣爽。
沒過多久,又恢複了當初那個精神抖擻的冰山霸總模樣。
一個月後的早晨,一個急促的拍門聲打破了小院的寧靜,緊接著就聽到惠蘭歇斯底裡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開門!沈青山,我知道你在裡麵,快開門!”
緊接著又是一陣拍門聲。
沈青山眼睛裡閃過一抺淡淡的憂愁,隨即平靜地去開門,側開身讓惠蘭進了院子裡。
“沈青山!你果然搬來了這裡!”
惠蘭痛心疾首,麵容憔悴,她憤憤地指著沈青山的鼻子,哭著說
“既然當初你已經不愛我了,為什麼要和我結婚,既然結婚了,為什麼又不願意碰我。我這麼多年獨守空房,你知道我的心有多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