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鄢帶著禦林軍去抄家的時候,在李奶奶的大宅子,看到了失蹤一夜的柳瀟瀟。
得知陸鄢是來抄家的,柳瀟瀟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指著陸鄢大罵,“你太過分了,你居然去父皇那裡告狀!”
陸鄢也不想解釋。
禦林軍的動作很迅速,拆的拆,搬得搬,整個宅子亂成一團,李奶奶和幾個老頭老太太坐在地上哭天搶地,“殺人啦,官老爺殺人啦!”
見沒人理,李奶奶一把抱住一個禦林軍的大腿,又急又疼,“那是我的,你不能拿走!”
邵旭見狀看了眼陸鄢,見他沒表示,邵旭冷道,“不僅這宅子裡的東西,還有宅子,都要收走!皇上有旨,太子妃的嫁妝還上便罷,還不上就把你們這群蛀蟲關進刑部大獄!”
“啊?瀟瀟,你不能不管我們啊,這些東西都是你給我們的,為何要還?你一個堂堂王妃難道連點銀子都給不起嗎?”
柳瀟瀟胸膛起伏著,顯然也氣到了,但是眼下她沒有理由撒潑,隻能默默忍受著這份屈辱。
她彆開眼,臉色漲紅。
陸鄢見狀冷笑。
李奶奶哭得快要背過氣去,尤其看到一箱一箱的好東西抬出去,好像抬的不是物件,是她的命,“我的屏風!我的香爐,我最喜歡的香爐……”
狗蛋一口咬上禦林軍的胳膊,“瀟瀟姐姐,你快幫我們把他們都打出去啊!”
禦林軍吃痛,連忙踹開狗蛋,柳瀟瀟眼睛一厲,飛身上前,“你敢打人!”
借著由頭,柳瀟瀟和一群乞丐與禦林軍廝打起來。
陸鄢連連冷笑,已然是出離了憤怒。
他向邵旭使了個眼色,邵旭便讓禦林軍不用再顧及。
很快,鬨事的一行人被押了下來。
她們咒罵,哭嚎,柳瀟瀟亦放開了咒罵陸鄢,陸鄢身心俱疲,抬抬手,讓人將這群乞丐送進刑部大獄。
柳瀟瀟……送回宣王府關禁閉。
查抄完了這裡,裡裡外外,連地下都刨開了。
隔壁的宅子便是殷天逸殷天朗兄弟的。
陸鄢道明了來意,他想,這兄弟二人那般重麵子,許是不會那般賴皮。
果然如他所料,殷天朗說過去的銀子已經用光,前幾日討來的兩萬兩,還未動用,便還了。
他還替柳瀟瀟告歉,瀟瀟性子單純,想不了那麼多,定不是存心的。
陸鄢已經對這套說辭麻木了。
他讓邵旭收走兩萬兩銀票,邵旭順便看了眼賬簿,發現這殷天朗之前花了十幾萬兩,到底乾什麼了,花在了哪裡?
又沒置田置產?
邵旭想要提醒陸鄢,又想到這二人是陸鄢的舅哥,他不好出麵得罪,反正差了多少,崔鄞來補。
到了殷天逸,殷天逸也掏出了兩萬兩,他冷嘲熱諷,“這是瀟瀟好心,給我和你妹子明月辦婚宴的錢,你若拿去,便拿好了,總歸沒麵子的是旁人。”
陸鄢聽這話覺得惡心,殷天逸沒銀子娶媳婦倒是他的錯了?
當初他既敢玷汙明月,怎麼連辦婚宴的銀子都出不起?
陸鄢沒搭理他,將這二人的宅子又搜了一遍,帶人走了。
最後一對,還差二十萬兩白銀,九家鋪子,三十六個擺件,四十八株釵環玉飾,總價估計五十萬兩。
都要崔鄞補。
崔鄞哪補得了這麼多?
崔家的人已經站好了隊,合夥孤立了崔鄞夫婦倆,那還能給他籌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