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月公主將她買通夏嬪的事一一道出,“那夏嬪的兄長嗜賭成性,剛好沈殊借了他一些銀子,久而久之,越滾越大,他還不上,夏嬪也還不上了,夏大人家風清正,若得知此事,必要讓夏嬪的哥哥好死,夏嬪不忍哥哥赴死,更不想這件醜聞暴露出來,影響她在父皇跟前的地位,和咱們合作,兩全其美。”
林錦兒聞言點了點頭。
柳瀟瀟搞不懂這裡麵的彎彎繞,明月輕聲給她解釋,“若沈檀兮信了大小舒妃……磨鏡一事,告訴了父皇,最後落個攀篾妃嬪之罪,自會被父皇削權,到時候咱們可以報了仇,夏嬪也可以從中得利。”
“就是……”明月遲疑,“為何要利用大小舒妃一事,我總覺得,即便咱們要反擊沈檀兮,也不該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她們背叛父皇自是不對,但她二人若是真心相愛,也並無不可,咱們何必去害她二人呢?”
淩月眸光一閃,自是沒那麼簡單,但她不好跟她們言明,淩月正待找個借口敷衍過去,柳瀟瀟已經開了口,“你傻呀,沈檀兮那麼難纏,能找個機會騙她上鉤就不容易了,還顧得上什麼有的沒的,大小舒妃的確有些無辜,但……那也是沈檀兮的錯,是她要把她們的關係告訴父皇的,又不是咱們……”
淩月應道,“瀟瀟說的沒錯,再者,這隻是個引子,大小舒妃暴露不了,正是因為暴露不了,沈檀兮才會落個攀篾之罪啊!”
幾人聊過之後,柳瀟瀟忙不迭回到宣王府,她要告訴阿鄢,沈檀兮的真麵目。
三人告辭,柳瀟瀟連忙上了馬車,讓馬夫趕回王府。
淩月公主親自送彆三人,正和林錦兒,明月告辭的時候,宣王府的馬車已經沒影了。
淩月公主無奈道,“瀟瀟這個急性子。”
林錦兒跟她嗚嗚了幾句,淩月公主也沒聽懂,反問她有沒有找好可以看啞疾的大夫,林錦兒哀戚搖頭。
淩月公主也不好多說什麼。
送彆了崔府的馬車,淩月公主看著明月,下意識怪罪道,“這些下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你的馬車怎麼還不牽來?”
明月小臉一紅,眼睛有些閃躲。
淩月公主看她異樣的神情,問道,“明月你怎麼了?”
明月咬了下唇瓣,實話實說道,“你彆怪他們了,不是他們的錯,是我……今日自己來的。”
“什麼?你自己來的?”
淩月公主驚詫,反應過來時候,怒了,“殷天逸怎麼回事,他……”
明月公主一聽她要罵心愛的殷天逸,連忙製止,“你彆怪他,不是他的錯,你也知道,他很難,也很忙,忙著賺錢養家,一大早就出去了,我怎麼還好讓他送我?”
“那你一個女子,他也放心?”
明月公主目光閃爍,麵對曾經的同胞姐妹,淩月曾經事事不如她的,但現在……明月自尊心不允許淩月公主的同情,她故作開心,“他自是不放心,但我倆的家離著不遠,來時是明路,大街上好多人呢,我又不是小孩子,上個街罷了,還用他來送嗎?”
淩月公主一聽明月的家在附近,心裡一鬆,淩月公主府雖不大,但毗鄰獻國公府,倒是地界好,看來過得不錯。
也難怪,憑殷天逸和瀟瀟的關係,瀟瀟自是不會薄待他,即便發生了嫁妝那件事,瀟瀟沒錢了,宣王哥哥看在明月和瀟瀟的份上,沒準貼補了。
她哪知道,明緒帝明擺著想讓明月吃苦,宣王稍稍有些政治敏感度,那還能頂風而上?
況且再惹怒了皇上,側妃一事,就真的沒有轉圜餘地了。
淩月公主什麼都不知道,不僅不知道宣王根本沒貼補,還因明月和殷天逸成婚那日,她去了太子的大婚婚宴,沒看到明月公主借來的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