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太子殿下帶著他的小太子妃,趁夜溜進了崔府,將出來和愛妻吟詩賞月的崔鄞和林錦兒,套上麻袋痛揍一頓,二人熟門熟路,陸璿負責控製,沈檀兮負責輸出,配合十分默契。
陸璿將麻袋踢到無人問津的偏院。
沈檀兮揮舞著大棒子,朝麻袋裡的崔鄞和林錦兒一頓亂掄,崔鄞林錦兒吱哇亂叫,最後,沈檀兮掄累了,一把將木棒扔了,從身上掏出一個針包,一打開,一排農村婦女納鞋底子的大粗針。一旁的陸璿見狀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沈檀兮朝陸璿挑了挑眉,然後默不作聲朝麻袋過去,桀桀桀桀桀……
崔鄞和林錦兒還以為惡人走了,崔鄞啞聲開口,“錦兒你沒事吧,錦兒你在哪?”
下一秒,脊背駭然刺痛,他一聲痛吼。
“啊!”
“嗚嗚!嗚嗚嗚……”
林錦兒啞著嗓子,說不出話來,臉上挨了一針,“嗚!”
沈檀兮拿著針一頓亂刺,直把二人紮的叫的愈發淒慘,二人的叫聲終於引來了崔府的下人,陸璿耳鋒微動,壓低了嗓子,提醒,“人來了。”
沈檀兮將最後一根針紮進崔鄞身上,好嘞!
待崔府下人聞聲趕過來的時候,陸璿摟著沈檀兮一溜煙跑走了。
離開崔府後,二人走著偏路,頭上是皎潔的月光,如銀潑灑,陸璿身旁,沈檀兮笑得那叫一個痛快。
爽死她了。
就是這種為所欲為,睚眥必報的感覺!
爽!
“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著耳畔熟悉的令人頭皮發麻的笑聲,陸璿揉了揉眉心,忍不住抬頭看了眼月亮。
這一幕,入了沈檀兮的眼,沈檀兮止住了笑聲,問道,“你看月亮乾什麼?”
陸璿盯著她,諱莫道,“孤想起幼時曾看過一本誌怪本子,叫癸亥奇談,其中有一個故事,話說一個叫齊阿三的書生,一日娶了個年輕美貌的妻子,夫妻二人鶼鰈情深,羨煞旁人,就有一點,每逢月圓和滿月之時,妻子總會不見人影。”
沈檀兮疑惑,“去哪了?”
陸璿深邃的眸底熠熠發亮,此時劃過一抹揶揄之色,他翹起唇角,輕聲道,“書生也很好奇,有一次月圓之夜,書生裝睡,待他的妻子起來出門,他也跟著出去了,結果就看到了讓他終生難忘的場景。”
“什麼?”
“他貌美溫婉的妻子,在月下,變成了一隻狼……”
沈檀兮……
“原來,這世上竟有種奇人,莫名會變成與之截然不同的人,似被精怪附身一般,兮兒,著實有趣是不是?”
損她呢是吧?
沈檀兮暗暗白了陸璿一眼,緊接著挑眉一笑,背起小手,煞有介事道,“既是殿下給妾身講了故事,妾身也給殿下講一個吧。”
“哦?”陸璿來了興致。
沈檀兮輕咳一聲,“話說一個姑娘喚作灰兒,自小死了親娘,親爹很快娶了後母,後母也帶了兩個惡毒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