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兮暗暗吐了吐舌頭,感歎道,“殿下不愧是鐵麵無私的殿下,連自己心上人的事都要公事公辦,這是大夏的福氣,百姓的福氣。”
沈檀兮說完,順理成章地將鐲子收了回去。
心忖,裴璿意,可不是我不給你啊,你要因為這件事氣死了,就去找陸璿吧。
裴璿意還沒氣死,陸璿都要被沈檀兮氣死了。
元祿在門口守著,沒過一會兒,就見自家太子耷拉著臉出來了,臉色比進去時候還黑。
得,還沒哄好。
元祿深吸一口氣,跟上陸璿。
“殿下,咱們接下來要去哪?”
按常理,日理萬機的太子殿下脫不了幾個辦公理政的地方,結果陸璿頓了下,卻說,“去翔鶴齋。”
元祿一怔,但沒說什麼,隻恭順跟上。
到了翔鶴齋,也是陸璿的產業之一,京城幾大首飾行之一,門庭若市。
主仆換了身常服,掌櫃的也沒見過陸璿這個幕後大老板,所以隻按尋常客人招待,但掌櫃的眼光毒,見此人氣度長相均不凡,所以忖是哪個達官顯貴。
掌櫃的謹慎伺候著,“公子想要什麼樣的首飾,送什麼樣的姑娘?”
元祿半道就琢磨明白了,這是太子要給太子妃送禮物,賠禮道歉!
元祿積極,“我家公子要送夫人的,把你們店裡最好的最貴的呈上來。”
掌櫃的一聽大喜,連忙招呼人去拿東西,奉茶。
陸璿滿意地看了眼元祿,但緊跟著神情有些不自在,這話顯得他上趕著,陸璿嘗了口茶,冷淡道,“昨晚太子妃知道了孤送了裴璿意翡翠鐲子,所以跟孤狹醋,怨孤沒有送過她,嗬,不就是一個鐲子,隨便挑挑堵上她的嘴就行。”
話雖是這麼說,待那些金銀玉器擺上來,陸璿那叫一個挑。
元祿看破不拆穿。
半晌後,主仆倆空手出來,掌櫃的白高興一趟。
出來後,陸璿斥道,“肖塘是怎麼辦的事,鋪子裡擺的都是什麼!”
元祿不敢說話,不是東西不好,是您老人家太挑剔。
也難怪,太子妃在太子心裡的地位,自是覺得這些俗物都配不上她。
元祿又帶著陸璿去了彆的鋪子,直至天黑,逛了一下午,在一個偏僻的老字號裡挑中了他家的鎮店之寶,一副五彩珠玉點翠頭麵,顯眼的點翠打底,上麵鑲著五彩斑斕的各種珍惜玉石,光是旁邊最不打眼的翡翠,都成色頂級。
陸璿一個成天弄權捭闔的直男事業批哪懂首飾,他隻知道看起來又大又貴又閃的就是最好的。
兩萬兩。
陸璿想到沈檀兮收到禮物驚喜的模樣,美滋滋地掏了銀票。
雖是不差錢,但兩萬兩買個頭麵送女人,元祿稍稍咋舌,對自家太子又有了新的認識。
回了家,陸璿帶著元祿,元祿捧著盒子,去了瀟湘苑。
沈檀兮正在裡麵和四季豆說事,見他來了,幾人行禮。
陸璿免了禮,掀袍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