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應有鴻鵠誌,當騎駿馬踏平川。
於是,三位清秀俊朗好少年,自這一日起,結伴騎乘各自駿馬行走在這青山綠水之間。
隻不過,若是猛地看去,會發現有一位少年的駿馬顯得頗為矮小玲瓏。
再仔細一看,嗐,原來是匹毛驢啊。
那毛驢顯得格格不入,但毛驢上的少年似乎找到了夥伴,不時的開懷大笑。
三人一路騎行,從最開始隻有路北和盧小湖嬉笑言語,逐漸地薑楠也打開了話匣子,融入了進去。
三人嬉笑打鬨,比武切磋,練劍學刀,暢談天下大勢。
年輕的少年,總會因為誌趣相投而很快地結交為好朋友。
正如那句詩詞所說,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發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
他們又會時常向對方慷慨激昂地述說自己的理想。
又正如那句詩所說。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在此時的三人眼裡,那些大莽強者以及未知的仙山高人遲早會被他們三人踩在腳下。
就連那天下第一淨土,中原大唐,未來也是要闖上一闖。
而事實證明,未來的若乾年後。
三位少年真的都屹立在了這個世界的頂端。
隻不過,那時候的他們卻時常緬懷這純真無知的少年時代。
這時候,哪有什麼煩惱啊。
那些追兵?那些恩怨情仇?
早就在這山水之間拋之腦後了。
即使偶爾想起來,那兩個最愛吹牛的少年也隻是拍拍各自的刀劍,輕描淡寫道,“一劍在手,天下我有!”
隨後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那位最為俊美的清冷少年也總是會被他們這不要臉的精神給逗笑。
三人這一行,又走了半個月的時間。
嬉笑打鬨之餘,三人也不會忘記修煉的正事。
薑楠時常會將紫青寶劍橫放在雙膝之上,閉目感應著什麼。
路北還是在不停的出劍,走劍,甚至騎著馬的時候還做出各種高難度劈砍動作。
而盧小湖卻和其他人不同。
他將那把刀劍鋪子裡新買的普通樸刀,懸掛在左側腰間。
他每天隻重複一個動作,躬身迅猛拔刀。
這一個動作從一天重複上千次,到最後的上百次,幾十次。
從一開始很輕鬆地拔刀,再到最後拔刀斬出之後,連雙臂都在止不住地顫抖。
因為他的速度在一次次變快,快到最後拔刀之時看不見動作,隻能看到殘影。
路北越看越驚奇,甚至覺得,以這種速度出刀,金剛境之下無人能擋了吧。
就連自己這半步金剛境看起來也有點危險的感覺。
但盧小湖這一刀隻能出一次,出完刀之後雙臂酸軟顫抖,最起碼需要休息一刻鐘以上。
路北驚訝地問道,“盧兄,誰給你的靈感,隻訓練這一刀啊?”
盧小湖訕笑道,“我從江湖話本上學來的?”
“話本上學來的?”路北震驚。
薑楠也驚訝望去。
盧小湖挺胸鄭重道,“因為上麵有一句話,我銘記於心。”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而我,擁有著超強的速度天賦。”
“所以,我練刀應該注重在速度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