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瀾事實上並不知,被自己招攬進東宮裡的貴女們,昨夜有沒有人被臨幸。
她也懶得讓身邊的人去打聽。
昨天二人秉燭夜談才知,他比自己過得更為不易。
聽他說著說著,她隻覺眼皮子越來越重,竟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就連他是什麼時辰離開的,她也懶得問。
今日在庭院內陪著沈哥兒鬨騰了會,梅貴妃宮裡的人來傳話,說貴妃娘娘讓她過去嘮嘮。
沈清瀾心裡正盤算著待會見了梅貴妃,定要向她替沈哥兒謝謝她的恩情。
豈料,與賀嫣然在拐角處差點撞上。
二人皆是一驚。
沈清瀾見她臉色不大好,昔日侯府那點情份,還不足以讓她們摒棄前嫌。
她欲就此與賀嫣然彆過,卻被她慌裡慌張抬手攔住去路。
賀嫣然不知她何時來的此處,待到二人撞上時,已經近在眼前!
而她身後,就是自己方才與三殿下擁吻之處。
她不確定自己的苟且,有沒有被沈清瀾發現。
嫣然心道三殿下還沒走遠,不能讓她就此過去。
為求自保。
她豁出去了。
反正太子拿劍要挾她說的是,不許她讓人知道,他實則隻是一個人霸占了整個床榻。
而她,隻得到他大發慈悲賞的一張錦被,睡到了外屋的地上。
賀嫣然想起昨夜。
“殿下既然不喜歡臣妾,何不去旁的姐妹殿中?”
羨臨淵“她會不高興!”
“可是,太子妃或者旁人不會這麼覺得!”
賀嫣然並不確定,羨臨淵口中的人指的是誰?
羨臨淵不語,假寐了一炷香後,便吩咐下人備水。
她在外殿冰冷的地麵上蜷縮了一夜,像一條看門狗。
清早又為她喚來太醫院太醫,為他開些驅寒的方子。
他在拿自己當幌子。
同時進來的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為何會選中她?
……
不過這樣也好。
他利用她!
她何嘗不可反利用回去?
既然是利用便不會拆穿她。
賀嫣然看破這層關係,心思便也更大膽了些。
“沈清瀾彆以為我不知,你將我選中,卻又賜了最低位份是何用意?”
“哦?賀奉儀不妨說來聽聽!”
“你不過是仗著有太子妃的身份,在報複我瑞陽侯府昔日對你的苛待!”
沈清瀾將手爐轉了個方向,繼續抱著。
“原來賀三小姐也知道,我在你們府中受儘苛待?”
話說到這個份上。
賀嫣然也不裝。
“臣妾入宮之前就聽聞,太子殿下對太子妃成隱,夜夜留宿在太子妃寢殿,不知昨夜太子妃一人,睡得可好呀?!”
傻子才看不出賀嫣然語氣中的挑釁。
她嘴角扯出一個淺淺的弧度。
“賀奉儀是想說,太子殿下昨夜是去了你的殿中?並且,爬了你的床?”
沈清瀾目光不受控製,掃過賀嫣然的衣襟。
軒崇的服飾與大堰不同,隻要不是太暴露的地方,基本能被衣襟掩蓋。
宮中的女人一個個是不是都有病?!
生怕自己不知道似的,往她跟前湊?
“姐姐說的哪裡話,太子殿下他又不是狗……”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