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來活了,快點準備上場了——”,一個聲音遠遠地喊著。
溫故隔著手機聽到後,立刻說道,“哥,你去忙吧,跨區通訊附加流量太貴了,我們下次再聊。”
溫昭“嗯”了一聲,叮囑道,“缺錢給我發消息,不用省。”
溫故輕輕應了一聲,然後掛掉了電話。她把手機揣在口袋裡麵,落寞地走到了自行車旁。站了一會,直到路邊一輛車用強光照射到她,她才反應過來。
另外一邊,溫昭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皺眉問著身邊的人,“強哥,你說我想去沃爾斯,這能行麼?”
強哥了解他家的情況,拍拍他的肩膀,“怎麼了?你的寶貝妹妹出問題了?”
溫昭點點頭,“阿故今晚有點不對勁,雖然她沒說,但我從小把她拉扯到大,她什麼樣,我清清楚楚。”
溫昭想到一些貴族的荒唐事,他在賭場當過打手,也曾經打過黑拳,對那些貴族的陰暗麵清清楚楚。
溫故現在又在霍華德上學,那裡麵都是些貴族子弟,正是最不知分寸的年齡,但又有地位權勢,什麼荒唐事做不出來?
他不由有些心焦,“聽說去沃爾斯的申請很難,強哥你有沒有什麼法子讓我去?我就去看一眼就成。”
強哥瞥了他一眼,“你妹妹向來聰明,你彆著急,反給她惹禍。”
溫昭越想越害怕,他跟強哥說,“哥,你不知道,我妹看上去聰明。但有時候跟塊石頭似的,有時候又跟塊豆腐似的。就隻會讀書。我當初都不願意她去霍華德,聽著厲害,但那些貴族少爺小姐都不好惹,要不是她太倔…”
“你妹是有大誌向的,你彆低看她”,強哥想起溫故當初拚命的勁頭。
“你要是不放心,明天我給你找找門路…”
溫昭點點頭,心中的石頭落下一點。
溫故那邊,刺眼的燈照射到她,她下意識用胳膊去擋。很快燈暗了下來,車往前開了幾步,在溫故身邊停下。
後排的車窗落下,露出一張臉。
是蔣集…
他並沒有看溫故,而是直勾勾地看著前方。身上穿著的並不是學校的製服,而是昂貴的禮服,此刻外套扣子全部被解開,領帶被隨意地扔在其他地方,襯衫的扣子也被解開。
他一身酒氣,整個人散發著野性的氣息。
溫故並不想和他有交集,她準備騎車離開,卻被蔣集一把拉住了手腕。
醉酒的酒鬼,似乎忘記了他和溫故的約定。
他沒有收著力氣,溫故的手腕很快因為掙紮多出了一圈紅痕。蔣集卻不在意,他扭頭看向溫故,“你為什麼不收下我的槍?”
“就像我不會收陌生人的饋贈一樣,我也可以不要你的槍…”
“你放手,蔣集——”
蔣集卻沒有放手,他害怕溫故離開,用更大的力氣,“你收藺景荀的槍?”
“這和你無關,你忘記我們的約定了?蔣集,你不應該出現在我麵前——”
“和你講道理?溫故,和你講道理的後果是什麼?是讓我看你和藺景荀卿卿我我麼?”
上次那個願意低頭道歉的蔣集似乎消失的無影無蹤,眼前這個又是一個飛揚跋扈的大少爺。
“我不想和你玩什麼君子之約了。溫故,把藺景荀給你的槍交給我,然後拿上我送給你的槍…”
溫故看著蔣集,突然,趁他不備,狠狠咬上他的手,蔣集吃痛,下意識鬆開手,溫故立刻騎上自行車,快速離開。
前麵的司機戰戰兢兢,他小心翼翼打量著後視鏡,“少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