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章星閣,現在就不是你站在這裡了,而是荀哥…”
溫故冷靜地看著章星閣,“你跟了他那麼多年,會不知道他的性格?”
章星閣麵色再次冷了下來,“看來你很了解荀哥呀。”
藺景荀,循規蹈矩,死板固化。在知道章星閣還好好活著後,他便不敢越雷池一步。
哪怕在帕裡斯山脈他有種種的心思,在下山後,這些心思就隻能像夢一樣,存在幻想和虛無之中。
“阿故,荀哥想遠離你,但你會給他機會麼?”
“你要借荀哥的勢,解決集哥帶來的麻煩。你會主動靠近荀哥…”
“阿故,你這是勾引。”
溫故淡淡地給了他一個餘光,“我願意勾引荀哥,也不勾引你,你是不是應該反思一下自己。”
“你是不是太沒有魅力了?”
“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章星閣聳聳肩,隨即將一個信封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維安團的錄用書,恭喜你,阿故”,章星閣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聲音中還帶有一絲嘲諷之意。
“原本以為要費儘心思拿到的東西,現在直接拿到了,走捷徑真好啊,你是這麼想的吧,阿故?”
溫故輕笑了一聲,“確實通過荀哥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比費勁心思和你交易容易太多了。”
章星閣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是呢,不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阿故。和我交易可是公平公正的,其他的就不好說了。”
剛剛溫故按了鈴,護士走了進來,她看見房間裡麵的兩個人,有些不知所措。
“您好,請問可以幫我送送這位客人麼?”護士沒有動,章星閣也沒有動。
章星閣示意護士小姐出去,他又坐回到沙發上,他看向溫故,臉上是無辜的表情。
“阿故,我們隻在一起這麼短的時間,你就要趕我走了麼?”
“何必纏著我不放呢?”溫故回複道。
溫故坐到床邊,拿起錄用函。錄用函裝在一個信封裡麵,整體白色,素雅簡潔。用紅色的火漆封信,上麵是藺景荀的個人徽章,除了“高山鷹”這個家族圖騰外,還有“藺景荀”的篆書姓名。
章星閣慢悠悠地說道,“我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隸,從你第一次接受我的幫助,你就沒辦法擺脫我了。”
“同樣的,阿故,荀哥的這封錄用函不能幫你擺脫集哥,你隻是往身上又多纏了一根線罷了。”
他看向窗外,外麵的天是深藍色,在他的位置,看不到樓下的風景,隻能看到被窗子框住的四四方方的天。
天太單調了,於是他又去看溫故。
人的外貌也是一眼就能看完的。大部分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一眼就看到了頭,隻不過,有的人五官被雕琢的精致,有的人五官滑稽。然而,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外貌上的有趣都無法再吸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