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文藝部的人一個個離開,溫故坐在最裡麵的角落,準備等待所有人離開後再離開。但沒想到祁修瑜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沒動,饒有趣味地看著她。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溫故自然知道他人畜無害的人皮下麵不是什麼好東西,她直接無視了他,準備朝外走去,沒想到他先她一步把會議室的門關上了。
被關住了,溫故歎了一口氣,這個人還“細心”地設置了門鎖權限,看來知道他自己的“惹人厭程度”。
她順勢坐下,抬頭等他的解釋。
“你進文藝部這麼多天,作為部長,我還沒和你好好談過一次……”
溫故直接打斷他,“部長,我部覺得和您談了不少次。”
對祁修瑜來說,已經習慣了溫故的反駁,他和她從初見時就是敵對的關係,言語上的攻擊已經是最溫和的攻擊手段。
“這次是你第一次承接這個重要任務,阿故,你心中已經有人選了麼?”祁修瑜像一個熱心的前輩,耐心詢問著。
溫故表麵看上去鎮定,其實心中已經開始思索,祁修瑜真正的打算是什麼?
“你應該明白,祭品承擔的風險很大,說實話,清繳組的清繳活動,也是為了幫諾蘭大人複仇,所有上清繳名單的人,都和那次最後活動有一些關係。”
“所以溫故”,祁修瑜像是真心實意地為溫故擔憂,“我可以為你一些幫助。”
溫故聞言笑了一下,“部長,我也是特招生,當祭品應該可以吧。”
“我記得部長上次還想對我實施‘清繳計劃’,如果我成為了祭品,那麼部長要努力拍下我呀。”
“哦,對了,這次宴會不是拍賣,而是要親自下場做遊戲,那就更刺激了。”
“部長擅長什麼?現在還可以內部操作,換一個你擅長的遊戲,比如,演戲?假笑?您肯定很合適。”
祁修瑜搖搖頭,似乎很可惜,“溫故,以你現在的位置,何必要親自做祭品呢?”
“你也明白,越處於高位,越要保全自身。這樣才能保全更多的人,不是麼?”
他指的是野蠻社,溫故從他那裡截走了四個人,讓他成為了霍華德的一個笑話。
“不過如果你真的這麼有奉獻精神的話,我也可以理解。溫故,在宴會上,我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獲取你的懲罰權。”
“上次諾蘭大人毫發無傷,這是上天對他的眷顧。溫故,如果我有幸獲得了懲罰權,那麼我也會讓你毫發無傷地離開宴會,這算是感激上天對諾蘭大人的恩賜。”
溫故看著眼前的人,冷笑一聲。
謊言。
赤裸裸的謊言。
徹頭徹尾的謊言。
如果她是祁修瑜,絕對不會想讓自己當祭品。
一是諾蘭已經入駐schnekant公館,他已經拽住了祁修瑜的狗繩;二是藺景荀還在學校。
除此之外,祁修瑜給她安排這個任務的目的是什麼?
她的身份天然被貴族學生排斥在外,而在文藝部,祁修瑜也在不留餘地地做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