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消滅小鬼子分幾步?”
答“三步。第一步,讓小鬼子自己進陷阱;第二步,把陷阱點著;第三步,小鬼子自己衝出來,咱們再挨個打死他們…”
問“靠山屯的小鬼子為啥投不了胎?”
答“兩個原因,第一個,小鬼子做的事情,畜牲都不如,下到地獄裡,小鬼都不願意搭理他們;第二個,小鬼子死的太抽象了,管投胎的判官,都分辨不出這些東西誰是誰!”
……
多年以後,一個定居在靠山屯的保安團老兵,曾經回憶過那個讓他們一戰成名的“戰鬥”
“記得那天是一個刮著大風,下著大雪的天,就這樣的“大煙炮”的天,彆說是黑天,就是出點太陽的大白天,外麵都待不住人,俺記得俺們班有個叫狗剩子的,就是因為天氣太冷了,懂得他後來一到冬天,就啦啦尿…”
“好家夥,估計你們也不知道,畢竟小鬼子來了,你們的祖輩都讓那個老黑子領著,躲到後山的山洞裡了…”
“那,郝爺爺,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了?”
一個長相乖巧的小丫頭,機靈的幫老人點著煙,眼睛中的好奇,都差點蹦出來了。
“嗯,既然你們這群小娃娃,都喜歡聽熱鬨,俺就和你們嘮嘮…”
老人抽了口煙,又把自己的拐杖重新扶了扶,對著這群靠山屯的後輩,笑嗬嗬的道
……
老人本名叫郝大彪,本來是“關裡人”,全家因為在老家吃不飽飯,就跟著鄉親們一道,“闖關東”來到了這片東北的土地。
郝大彪的爹娘,因為在途中,一家五口是時時都處於“饑寒交迫”的困境,郝大彪的爺爺早去世,剩下了奶奶,爸爸媽媽,郝大彪和自己的姐姐。全家人也是拚了一口氣,相互扶持,曆經千難萬險,才熬到了這片東北大地。
那時候的東北大地,果真是地肥人稀,遍地都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真的就像一句順口溜所說的那樣,“棒打麅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裡”!真是一片充滿了希望的田野!
眼瞅著自己家的生活要好起來了,可誰能想到,“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因為積勞成疾,郝大彪的奶奶在第一年因病去世,爸爸因為放火燒荒,被人狠狠地坑了,成了一個隻剩下一條腿的廢人…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郝大彪十二歲就成了這個貧窮到極點家的當家人!
“身無立錐之地,家無隔夜之糧”,為了能夠吃飽飯,郝大彪除了和自己的姐姐拚了命種地,也時不時上山打獵,來貼補家用。
在郝大彪十六歲的時候,姐姐為了不再拖累全家,毅然把自己遠嫁,出門子的那天,郝大彪也哭了。
在郝大彪十八那年,他的爸爸也沒有熬過去,舊傷複發,加上本身身體營養不良,也撒手人寰…次一年,他的母親也因為思念成疾,也離開了他…迎接郝大彪的成年禮物,是他徹底成了一個孤兒…
一個人,郝大彪也不打算“死種地,種死地了”,要知道,那個年月,可沒什麼化肥之類的,妥妥的靠天吃飯…風調雨順也就罷了,要是遇到了什麼旱災,蝗災之類的,一年的辛苦也付之東流了…
可不去種地,他能乾什麼呢?學本事嗎?那時的大家都一個樣,就算家境好點的,也不是那種“小康家庭”…不過好在他打獵的技巧很好,靠著這門手藝,也能混個半飽…
可惜啊,好景不長,小鬼子用了很磕磣的名頭,強行占了東北,為了能夠攫取最大利益,小鬼子不放過任何東北的任何地方…
唉,打獵也不行了,這不是妥妥的要把老百姓逼死嗎?行,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老子去落草!
就這樣,郝大彪成了這片區域裡最大綹子裡的一個小胡子,因為他生的高大,做事也還算靠譜,逐漸的被自己綹子裡的大當家,胡子落所欣賞,成為他的心腹!
後來,郝大彪隨著自家當家的投降了保安團,成為了二營一排的一個副排長!後來又因為保安團擴建,成立三營,又被團長楊勝利給他改了一個新名字,郝金柱。並把他派到新成立的三營,任命為三營二排排長(“東北虎特戰隊”前身)……
記得那次的戰鬥是一個叫王小二的小家夥報信開始的,湊巧的是,當時正是郝大彪執勤,也是郝大彪把這個以後的戰友,送到團指揮部的…
一口氣說完故事的開始,郝大彪抽了口煙,繼續給這群孩子講道
“俺那時候,比你們大點有限,因為那個年月總是吃不飽,俺的營長有時候就領著俺們幾個人,去山上打獵,打到點獵物就能好好的造一頓了…”
“不過,俺們團的肉食主要來源,就是咱屯子的那些小毛孩子,記得是那個小三子和王小二…哦,後來俺才知道,王小二是人家小名,大號叫王不懂…”
“啊?王…不懂?是不是在咱們省城曆史博物館裡的那尊雕像?我記得就連王不懂!老師也會在清明節裡,領著我們班的全體同學,去拜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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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郝爺爺,你和王不懂熟悉嗎?聽老師講,就是這名先烈,創建了我們的這個省的…”
“嗬嗬,你們這群孩子啊…行,俺就給你們講講這個王不懂…其實俺接下來要講的這場戰鬥,就是他王不懂暗中指導的!可惜他因為受傷,沒有直接參加…”
“真的嗎?我們老師沒有和我們講過,那…郝爺爺,快點給我們講講…”
“中!其實也不怪你們老師,有些事情,也隻有當年保安團的幾個人,才知道背後的原因…”
“咱們講到哪了…對了,講道俺當天晚上放哨執勤。俺剛到崗位上,就發現遠遠的跑來一個人,後來才知道,這個被鬼子追擊的半大小子就是這個王不懂…”
“俺們團長親自接見了他,得知了一個和俺們保安團有重大關係的事情。為了報答他,請他吃了頓飽飯,打算排了俺們一個班,送他回屯子,可他還是一個人跑了…”
“那後來呢?王不懂真的順利的回到屯子了嗎?小鬼子真的過來襲擊保安團了嗎?”
“嘿嘿,後來…後來俺團長和團副一商量,為了保險起見,俺們一個班,和團副一道,去聯係靠山屯…結果半道上,就遇見了王不懂,好家夥,俺記得的是,剛開始,這個老小子不見了…”
“啊?不能吧?是不是遇到啥事了?”
“嗯,是啊,這個老小子廢了三個胡子…人受傷,掉溝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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