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11月28日,農曆十月廿九,禮拜四。大雪,風力四級。
宜祭祀、沐浴、出行、冠笄、進人口,餘事勿取。
忌嫁娶、動土、安葬、作灶。
新的一天,從撕掉昨天的日曆開始。在這片天空下,所有人就和這日曆上麵的一樣,無論是貧窮富貴,還是王侯將相,在時間上,都是公平的!
可真要生活下去,就像上麵記載的那樣,有宜有忌,各人各像。
說起這“日曆牌”,和祖國的老百姓的“皇曆”不同,可有一點是一樣的,就是告訴老百姓每天是幾號!
可“皇曆”這個東西,自打誕生之日,就有了特殊的作用,它宣示了該地區,受那種勢力的控製。
小鬼子不是不想強行推廣他們國家的曆法,在試過了幾次後,發現當地的老百姓全都是陽奉陰違的不買賬後,就放棄了這個“文化侵略”的手段!
其實他們也不想想,想當年的祖國,異族人坐了江山,還不是想方設法的改變民族習慣,還不是全都被同化掉,它們一個小小的彈丸之地,還能真有辦法以小博大嗎?到最後,怎麼說,都是笑話一場…
……
提起“皇曆”來,那就有意思了。
在祖國,無論是哪個年月的老百姓,在打算乾什麼之前,全都習慣性的查一查“老皇曆”。所以當時誰家要是有一本“皇曆”,都可以成為這片區域,最受歡迎的人家。
即使是在府城這樣的小鬼子占領區,也不例外!無論是東家聘媳婦,還是西家做買賣。都會先想辦法找來“皇曆”,好好的翻看下。
既然生活都已經稀碎了,那自己不能再這樣碎下去!這和唯物唯心一點關係都沒有,隻是一種對美好生活的具體表現…
眼看就到了中午,胡子落他們在仁德當鋪裡,坐的有點“五脊六獸”,雖然開當鋪的有“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說法,可老是沒活,也是真的有點無聊。
劉長生在打掃完當鋪,無聊的看完今天的“皇曆”後,一邊把撕掉昨天的“陽曆牌”放到一邊,一邊偷偷的打著哈欠。
幾個當鋪的小學徒,一見自家老板不在,膽子也大了起來,學著人,泡了茶,拿著店裡招待客人用的瓜子啥的,一邊吃喝,一邊侃大山,
“昨天下午,我家隔壁鄰居,老家的親戚來了,好家夥,那窮的,和要飯沒啥區彆…”
“哎呀,從關裡來的嗎?快說說,那邊都咋樣了?”
“咳,我聽那些“關裡人”說啊,南邊鬨的,比咱們這裡還要厲害!現在的小鬼子,比38年更加猖狂了!他們在北華、華中、南華地區,是占儘了便宜,殺人放火,啥都乾!看樣子啊,那裡的老百姓過的還不如咱東北呢!”
另一個小夥計也打開了話匣子,
“南邊,離咱們遠,就拿北邊的龍省,人家那邊的人,因為有“老毛子”當靠山原因。小鬼子過的不如這邊!我聽我朋友的老娘三舅媽的小叔子說,那邊的老百姓,打開始,就是不服的!他們一直和小鬼子打個沒完沒了!”
另一個戴著玳瑁眼鏡,穿著馬褂長衫,留著一個小辮子的“大夥計”,一掀門簾,突然接過了話頭,
“唉,你說說,這都是炎黃子孫,“皇帝陛下”的子民,真不知道他們還要鬨個什麼勁兒?當個順民不好麼?有吃有喝,不就行了?還鬨什麼鬨啊?真把倭國人逼急了,真開了殺戒,可咋整?”
一席話,讓在整個屋子裡的人,突然閉上了嘴,誰都不再吐槽了!
一個在仁德當鋪時間最長的夥計,眼珠一轉,岔開了話題。說起了東北的二人轉來。還夾雜了一些“黃色”話題,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喜笑顏開的,這才讓剛才尷尬的氣氛好點。
“大夥計”知道剛才自己是突兀了,便沒趣的說了一些“乾話”,回裡屋去了。
“呸,還以為自己是皇親國戚呢?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破落戶,還敢出來得瑟!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
“就是,真要是啥貝勒爺的,也不可能和咱們一樣掙嚼裹?”
胡子落和劉長生躲到一邊偷懶抽煙,一邊冷眼旁觀著屋裡這幾個人,真是想不明白,一個堂堂gf的jt大員,手下的人怎麼會是這個德行!
劉長生看了又看後,衝著胡子落搖了搖頭,表示這幾個,應該不是那個晚上的黑衣人。
胡子落點點頭,表示讚同他的觀點,瑪德,要是能找到那些人,老子不把他們的“黃”搖散了,我就不姓胡!
吃了中飯,下午繼續著固定的無聊…
……
而另一邊,王不懂和迷龍他們,正無聊的逛著街。其實按照王不懂的意思,既然郭嘉超他們不想和他們接頭,也沒有說啥原因,一定是有彆的事要做。
王不懂不是一個習慣“較真”的人,再說了,楊勝利這邊交給他的任務,除了胡子落,基本都完成了,況且小鬼子的印刷機器,就在自己手裡,那麼著急的,應該是gcd。他王不懂完全是可以“一女兩聘”,待價而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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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不要說啥王不懂沒有人民大義,他到現在還是一個鄉下的半大小子,自己能活下來,已經不容易了,還讓他去做什麼家國大義的事?
所以,無欲就無求的他,是真不想出去,一個原因是他很懶,回去好好的睡一覺,他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