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府城,在進城“倒夜香”的梆子聲中蘇醒,在一陣陣人們吆喝聲中,開啟了新一天的生活。
其實如果沒有那麼多的天災人禍,每一個普通人的生活,真是乏善可陳,上班,下班,吃飯,睡覺,扶養後代,贍養老人。一代又一代,周而複始。
在城市裡生活的人,說起來要比鄉下的人還要“苦”,沒有地種,隻能做工和做生意。看著似乎不錯,可一旦有了意外,對於外界環境的依賴就很大!
黃仁富這幾天的感覺很不好,找自己合作的那個人不見了,一開始並沒有注意,要知道這裡可是小鬼子的地盤!如果他們連自己人都看不住,那不是笑話嗎?再說了,自己也是有實力的人,真的不擔心有旁人來撬他的的生意!
不過這年頭是真艸蛋,怎麼連綹子裡的胡子,也敢來砸他的窯,要不是那天正好有下屬在,說不準的在小河溝裡翻船了…
對了,也不知道這幾天的戒嚴啥時候能解除,很耽誤事的!
作為老毛子在府城裡最大的特務頭子,黃仁富最初是很有信心能保住自己家業的!可是目前,外麵大環境是波雲詭譎。讓一向自詡為眼光毒辣的他,也不由得給自己多準備了許多退路。
jt,小鬼子,甚至是一些大一點的綹子,黃仁富憑借自己的手腕,都混的相安無事。當然,他是一萬個不相信gcd領導的抗戰隊伍。一群鄉下的泥腿子,還能反了天不成?他是一點都不記得自己也是鄉下來的出身…
因為府城裡戒嚴了,黃仁富連續幾天沒有出去,甚至是沒有出屋子,就連吃飯,都是當鋪裡的夥計送到門口的。
不是怕出事,隻是怕麻煩…
……
郭嘉超想了一夜,也沒有想出來一個很好的辦法。可這件事不解決,那個齊公子一定不會輕易的罷手的!
早上起來,郭嘉超感覺自己是頭重腳輕,一個噴嚏接著一個噴嚏。
派人找來胡子落,告訴他和王不懂接頭的地點後,便昏昏睡去。
胡子落也顧不上吃早飯了,拉著劉長生一起,簡單的偽裝了一下,便上了大街。
大街上幾乎沒有人,除了從樹上傳來的陣陣鳥叫外,在沒有其他的聲響。
劉長生一看,就知道他們出來早了,可拉他起來的是自己的上司,也沒有說什麼,隻能讓自己快點清醒,好跟在胡子落的後麵,不知東南西北的走。
“長生,你說昨天晚上的小酒館,奇不奇怪?”
昏昏欲睡的劉長生,聽到胡子落問他,也沒多想,
“胡長官,這有啥奇怪的,不就是一家吃飯喝酒的地嗎?”
胡子落按了按帽子,把兩隻手插到袖筒裡,
“嘿,也許是俺多心了,不過啊,這家酒館的老板也是走南闖北,經過大事的!這滿屋子的子彈亂飛,人家既不喊,也不報官,真是個人物啊…”
“嗯,您還彆說,俺這才想起來,好像燈亮的時候,他還在呢,可燈被子彈打滅的時候,他就找不著人了?對了,長官,你說小二他們會不會有危險呢?咱們回來的時候,俺可是沒見到他們…”
胡子落聽完,也是一愣,好像還真是,他依稀記得,自己逃出小酒館的時候,最後還看了一眼,小酒館好像是沒人了…
“長生啊,小酒館的位置你還記得嗎?咱們倆先到那裡先看看去,然後再去接頭的地點。”
劉長生點點頭,憑著記憶,領著胡子落向小酒館的位置走去。
“嘶…頭好疼…”
一夜醉酒,讓王不懂早上差點起不來。當他使出洪荒之力,翻身坐起來的時候,腦袋裡像是被針紮的疼。
昨晚上喝的太多了,他依稀記得,最後是和齊誌武喝到最後。好像自己和他談了許多,至於談話的具體內容,王不懂真是忘記的一乾二淨,嗯,估計是喝“斷片”了!
揉了揉腦袋,起身下床,王不懂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穿著衣服睡了一宿,怪不得這個覺睡的這麼累呢…
本打算再睡一會,結果自己乾涸嗓子讓王不懂像四處找水的烏鴉,隻好頂著很沉的腦袋出了房間。
“小二兄弟,你醒了?”
王不懂推開房門,迎麵就見到正在看書的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