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
麵容英俊的男人難得神情嚴肅,手工裁剪的黑色西裝襯得他身形愈發清雋。
裴暮的眼神一直落在芝芝身上。
芝芝神情淡定,“我不接受裴家任何的補償,我隻有一個要求。”
話音一落,眾人嘩然。
旁邊的辯證律師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心急如焚地推搡裴暮好半天,這才讓裴暮回過頭來。
“裴總,完蛋了,一切都完了……”
褚呈不愧是褚呈!
他們準備的材料再是完備,也總能讓褚呈抓到哪怕一絲的漏洞,進而揪住不放。
而且更彆說,對麵的證據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鐵證。
這下,鼎鼎大名的裴氏集團總裁要被他親手送進去了!
何等的奇恥大辱啊!
裴氏家族請來的律師臉龐灰敗,心死地看著裴暮從頭至尾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正式地在筆錄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長達三個小時的庭審總算結束。
芝芝謝過周圍的工作人員,轉而與褚呈真誠道謝。
要不是他,芝芝說不定會落得怎樣結局。
可能敗訴再次淪為熱搜上的笑柄。
但是——
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並沒有因為背上小三的罪名洗脫不清,而絕望跳樓自殺。
而裴暮,會有他自己該受的懲罰。
說到裴暮。
一隻青筋依稀可見的手掌忽的攔住了準備離開的芝芝。
他仍然是一如既往的情緒清冷,估計隻有在麵對芝芝時,才能有一些隱約的溫柔。
“很久沒聊過了。”
他垂眸,朝芝芝伸出手,
“單獨說幾句話可以嗎?”
褚呈在一旁蹙眉,幾分諷刺道,
“裴暮,你應該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既然犯了錯,更應該離她遠一點。”
芝芝被褚呈護在身後。
他怔愣地看著芝芝與褚呈一道離開,最後不見了身影。
裴暮有些恍惚。
曾幾何時,站在她身邊的人是他呢?
·
一切塵埃落定。
故事似乎來到了終點。
芝芝在庭審結束後三天,便動身去了她要繼續深造的國家。
學校在國際上也是赫赫有名的。
芝芝沒有讀熱門的專業。
她遵循了原主的興趣愛好,學了具有古老曆史的齊特爾琴。
那是更久遠的一個夏天,可能連原主她自己都不記得了。
國家頻道常常介紹各種樂器,原主一眼就相中了齊特爾琴。
好不容易考上a大後,她花費了許多精力去了解這種琴,最終因為昂貴的價格退而卻步。
遺忘在記憶的角落之中的日記,意外被芝芝看到……
“媽咪媽咪~”
芝芝撐著下巴,躺在後院的綠茵地上,驀然一隻不知輕重的小崽嘻嘻哈哈撲到芝芝身上,壓著她的臉瘋狂麼麼。
“午睡醒了?”芝芝撫平了小崽亂糟糟的頭發。
她很好地遺傳了父母的優點,才兩歲半就長得十分好看了。
可惜未來注定迷倒一大片人的小崽此刻正眼睛亮晶晶地祈求芝芝寬容她多吃點糖果,
“寶寶好久沒吃啦~”
芝芝勉強同意,小崽樂顛顛跑去拿糖果。
路過廚房時,一隻蝴蝶忽的飛了進來,小崽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
“哇,是漂釀胡迪!”
她光腳在屋內跑來跑去,又跟著蝴蝶跑去了門外。
“咦?”
小崽奇怪地看著蝴蝶被人抓住,遞到了她眼前。
她瞅了半晌,最終還是咧出一個燦爛笑容,
“謝謝叔叔。”
褚呈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小崽又長高了,你媽咪呢?”
小崽早已追著又跑飛的蝴蝶跑了,根本就沒聽到。
褚呈無奈搖搖頭。
他熟門熟路走到後院,果不其然看見一道纖細的貌美身影。
一段時間不見,芝芝好似愈發動人了。
褚呈定了定神,這才將手中的資料交給芝芝。
距離裴暮進去已經過去了三年。
算算日子,他也該出來了。
跟他一起出來的,還有裴暮的瘋狂粉絲。
說來,這又是一件波及到芝芝的事。
裴暮入獄後,蘇語居住的裴家彆墅頻頻遭遇詭異事件。
不是院子裡有蛇出沒就是傭人們在大半夜被突然襲擊。
連續三個月都是如此。
裴念語也差點被毒蛇咬了,幸好有傭人及時趕到,挽救了生命。
而,恰巧是出事的地方監控都失靈。
蘇語為此崩潰地找了幾十個保鏢,終於在一個月後抓到了凶手——
當初在a大畢業典禮上潑她硫酸水的瘋子!